侯玉成聽了卻是奇道:“你們來找我做什?”
其實,這時候侯玉成倒是有些擔心。
盡管之前按照自己手下所說,他們在西湖客棧放火的時候,並沒有暴露行藏。
可是,後來侯玉成卻是從陳安晏這些手下的身手看出,陳安晏的這些手下個個武功高強,想必他們早就知道了那放火之人是跟自己有關,所以陳安晏才會向西湖客棧的花掌櫃“敲詐”三萬兩銀子。
想來,自己手下放火的時候,陳安晏的手下是為了保住那些綢緞,所以才沒有出來拿人。
一想到此,這侯玉成卻是有些後怕。
若是自己真的被抓住了把柄,多少還是會讓自己有些難辦。
不過,如今既然陳安晏都已經收下了那三萬兩銀子,按說這件事應該已經了了,莫不是那花掌櫃還有什把柄被陳安晏抓住了?
想到這,這侯玉成卻又擔憂了起來。
這時候,陳安晏卻朝著後麵喊了一聲:“把他們帶上來吧!”
聽到陳安晏的吩咐,兩個侍衛立刻帶著兩個人上前。
這倒是讓侯玉成十分不解。
可是,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這侯玉成卻是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原來,陳安晏帶來的,正是之前被侍衛打傷、隨後又帶著銀子溜走的兩個侯玉成的手下。
這時候的兩人,看上去灰頭土臉。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今日他們在街上的時候,正好撞見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因為知道這兩人是侯玉成的手下,所以,陳安晏便派人盯著。
誰知竟然讓他們偷聽到,這兩人拿著侯玉成的銀子,正要離開杭州城。
於是,陳安晏這才讓手下把這兩人抓了起來,帶到了這。
這兩人這個時候立刻跪在侯玉成的麵前說道:“老爺冤枉,我們隻是走在街上就被他們抓來了,我們哪敢逃走?”
侯玉成自然不會相信他們所說。
不過,當著陳安晏的麵,他並沒有立刻審問,而是讓其他手下先將這兩人關起來,逼問他們其他人的下落。
若是說先前侯玉成對陳安晏他們客氣,是因為他對李琳起了覬覦之心,而現在他倒是破天荒的對著陳安晏拱了拱手,說道:“這次就有勞公子了!”
陳安晏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侯老爺言重了,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這時候,侯玉成又瞥了李琳一眼,立刻上前說道:“公子幫了我的大忙,快請府奉茶!”
陳安晏倒是也不客氣,笑著說道:“如此就叨擾了!”
幾步上前,李琳這時候卻拉了拉陳安晏的袖子。
陳安晏回頭看了看李琳,又順著李琳的目光看去。
原來,這侯玉成的宅子大門之上掛著一塊匾,上麵寫著“侯府”二字。
其實,在如今的大梁,一些達官顯貴或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他們都喜歡在宅子大門處掛匾,這似乎也成為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不過,這匾上的內容是有講究的。
在大梁之前,按照朝廷規製,皇帝住處為宮,嬪妃們的住處為殿,王公們的住處為府。
除此之外,就算是官居一品,其住處
也隻能稱第或是邸。
不過,在大梁建朝之後倒是有些一些改動。
除了王公之外,朝廷那些一品大員的住處也成稱府。
宇文德榮住的就是大學士府,單文柏住的是尚書府。
不過,這些府邸大多都是朝廷的宅子,這些朝廷官員也隻是暫住而已。
因此,過去那金承滿在京城那般春風得意的時候,他那間宅子外的匾上也隻是金宅而已。
在陳安晏重新修繕之後,上麵也隻能掛陳宅。
所以,不論是按照前朝舊製,還是如今大梁朝廷的規矩,侯宅這塊侯府的牌匾十分不妥。
想來,其實何文軒也知道此事,隻不過因為顧及那位已經過世的侯勳傑的顏麵,所以何文軒一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事實上,在侯勳傑還在世的時候,並沒有掛過這塊匾。
在侯勳傑死後,侯玉成逐漸膨脹的厲害,便派人將原來的匾換成了這塊匾。
其實,對於這塊匾,陳安晏卻並不覺得意外。
之前在衙門的時候,他也曾親耳聽到花掌櫃以及侯玉成的手下稱呼侯玉成為侯爺。
要知道,這可是被封了侯爵爵位之人才能有的稱呼。
過去侯勳傑告老還鄉,被封為臨安侯。
回到杭州之後,的確有不少人在見到侯勳傑的時候,都會稱呼其為侯爺。
可是,侯勳傑的這個臨安侯不能世襲,在他過世之後,隻會保留朝廷原本的封賞,至於那座宅子以及臨安侯的名號,朝廷都會一並收回。
可是這侯玉成卻以侯爺的身份自居,還要求手下都稱呼他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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