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那幾個侍衛也來到了近前。
聽到陳安晏的“責問”,他們也有些委屈的說出了緣由。
這次隨陳安晏來侯家的,包括馬飛在內,一共有十五個人。
而今晚,除了馬飛之外,還有三人留在這,並沒有前去赴宴。
按照他們所說,是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所以他們就留在了這。
原本他們倒是準備早些休息,可是,天剛剛擦黑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外麵有動靜。
而因為這有不少貨物,所以,他們都十分警覺。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有幾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於是立刻出手,卻沒想到,這些都是侯家的下人。
聽到這,陳安晏卻是看向了侯玉成,有些歉意的說道:“侯老爺,看來這是一場誤會。”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指了指那幾個侍衛,接著說道:“我的這些手下,警覺性都很高,想來他們一定是以為有賊人摸進來了!”
這時候,侯玉成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看了。
原來,事實上這也是他的安排。
盡管後來侯玉成又向孫慧蘭求證。
他原本以為孫慧蘭會知道巴蜀的一些情況,可是問過之後他才發現,孫慧蘭之前不過是在誆陳安晏他們兩人而已。
所以,他現在還是不確定,陳安晏他們究竟是不是真的來自巴蜀的綢緞商。
盡管自始至終,陳安晏都沒有露出什破綻。
可是,這侯玉成卻總覺得好像哪有些不太對勁。
而且,在侯玉成看來,若是陳安晏所說都是真的,這大的買賣,怎會隻是讓兩個少年千迢迢從巴蜀來到杭州。
盡管陳安晏的身邊有不少武功高強的護衛,但不論是跟當地的綢緞莊合作,還是想要在杭州開分店,絕對不是陳安晏這樣一個少年做主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讓侯玉成十分不解。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他們都是來自巴蜀。
而巴蜀最出名的便是蜀繡。
可是,陳安晏帶來的綢緞之中,卻並沒有蜀繡,大多都是尋常的綢緞,而且,其中反倒是有一些蘇繡。
侯玉成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此事,可陳安晏卻說這次帶來的蜀繡先是被燒了一部分,後來因為太受歡迎,已經全都賣掉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蘇繡,其實是他買了準備帶回巴蜀,想讓自家的繡工看看能否仿製所用。
其實,陳安晏的這種說法倒也合理。
因為按照陳安晏所說,他帶來的蜀繡要比蘇繡便宜近三成,所以賣的自然要好一些。
不過,不管怎樣,侯玉成還是打算趁著請陳安晏赴宴的時候,仔細搜一搜陳安晏他們的隨身之物。
其實,原本他的想法是請陳安晏去外麵的酒樓。
如此一來,他的手下便能有充足的時候去搜陳安晏他們的東西。
可是,陳安晏卻想要留在侯家用晚膳,無奈之下,他也隻好這般安排。
侯玉成讓手下將陳安晏的那些護衛全都請來,一方麵,他讓自己手下之中,那
些酒量較好的去把陳安晏的手下灌醉。
另一邊則是派人偷偷的去搜陳安晏的東西。
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陳安晏的手下個個滴酒不沾,反倒是侯玉成的手下一個個喝得伶仃大醉。
至於他另外安排的那些手下,又被陳安晏的手下狠狠地打了一頓,這時候,侯玉成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這時候,隻見他也隻能一臉“歉意”的說道:“陳公子見諒,是我疏忽了!”
隨後,他又朝著自己的手下厲聲斥道:“這到底是怎回事?”
侯玉成的那些手下雖說功夫不行,但他們也早就想好了借口,因此連忙說道:“回老爺的話,我們是想替他們把熱水準備好,卻沒想到剛剛進去就被扔了出來……”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在他們的旁邊的確有幾個水桶。
顯然,他們也是擔心陳安晏的手下會突然回來,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他們這做反而弄巧成拙。
就在他們想要偷偷溜進去的時候,卻被藏在麵的侍衛連人帶著水桶扔了出去。
所以,有兩個侯家的下人,他們的手和臉上都被燙的通紅。
而在聽了他們的解釋後,侯玉成倒是稍稍鬆了口氣。
畢竟,對於他來說,隻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便也算是能給陳安晏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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