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啟山已經來到了堂上,這薛啟明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二弟,你這是做什,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由我來驗屍嗎?”
薛啟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正航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親自驗屍才安心!”
其實,他倒不是不相信薛啟明的醫術。
隻不過,關係到自己的孩子,薛啟山不想有任何的意外。
薛啟明這時候見到薛啟山的雙眼泛紅,他也能猜得出這薛啟山的想法。
可是他又擔心薛啟山無法保持冷靜,無奈之下,他隻能看向了身後的薛啟堂等人。
這時候,那朱福同卻是冷笑著說道:“裝模作樣!”
溫友生等人也似笑非笑的看著堂上的兩人。
這時候,薛正航已經被帶到了堂上。
見到薛正航之後,薛啟山卻是有些激動了起來。
薛啟明見他如此,更加不敢讓他驗屍了。
可是,這薛啟山卻還是堅持,就在兩人執拗不下的時候,陳安晏卻是上前說道:“兩位且慢,此事能否交給在下?”
“不可!”
“不可!”
聽到陳安晏這說,兩人卻是異口同聲的拒絕了。
在他們看來,今日的驗屍關乎薛家的安危。
若是查過之後發現,朱文星的死跟薛家沒有關係,那回春堂依舊是杭州城的四大藥鋪之一,而且,甚至有可借著這個機會,改變現在的局麵。
而若是查過之後,的確是薛家之責,那整個杭州城恐怕就沒有薛家的容身之處了。
如此重要之事,他們自然不可能交給陳安晏這個乳臭未幹的少年。
陳安晏似乎也料到了兩人會有如此反應,又立刻接著說道:“兩位難道不想知道,我說是什人嗎?”
“嗯?”
陳安晏的話,倒是的確勾起了兩人的好奇心。
其實,他們剛才之所以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是因為他們以為是陳安晏想要替他們驗屍。
盡管在這之前,薛啟堂沒有向他們透露過陳安晏的身份,但他卻說過,自己之所以會跟在陳安晏的身邊,是在替陳安晏治病。
所以,在他們看來,就算陳安晏懂些醫術,也不會有多高明。
畢竟,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連薛啟堂的醫術都有些懷疑,更加不用說陳安晏了。
可是陳安晏剛才的那番話卻是在告訴他們,陳安晏所指的並不是他自己,而是有其他的人選。
隨後,兩人又下意識的看向了身後的薛啟堂。
雖說今日薛同光也來到了府衙,可是他並沒有跟薛家其他人一樣,在這旁觀,而是留在了府衙外麵的馬車上。
他這個年紀已經無法像那些年輕人那般折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今日來衙門之前,薛啟堂曾經去找過他,讓他寬心。
因此,按照薛同光之前定下的規矩,如今這的一切都是由薛啟堂做主。
所以,若是薛啟堂真的要替朱文星驗屍,他們也都不能反對。
一想到此,那薛啟明卻是連忙說道
:“陳公子,今日之事關乎我薛家的存亡,還請陳公子莫要亂來!”
這時候那薛啟山倒是跟薛啟明一樣的意思,在他們看來,他們跟薛啟堂已經有數十年未見,他們對於薛啟堂的醫術並沒有什信心。
一旁的溫友生他們似乎也看出了薛啟明他們的擔憂,一個個卻是冷嘲熱諷了起來:“這算是哪門子的訟師?”
他們說話的時候並未收斂,因此這話自然也傳到了陳安晏的耳朵。
不過,陳安晏看上去似乎並不在意,隻見他朝著薛啟明和薛啟山說道:“想必兩位以為我說的是薛神醫……”
聽到薛神醫這三個字,薛啟明他們卻是有些尷尬。
薛家行醫這多年,一直都有一個傳統,他們會將每一輩醫術最好的那個,冠以神醫之名。
在之前的幾十年,這個神醫之名一直都是薛同光的。
而在薛啟堂年少成名的時候,杭州城的百姓都稱呼他為小神醫。
若是沒有那場意外,薛啟堂便會接過薛同光這個神醫之名,繼續將薛家的醫術放養廣大。
可惜的是,因為那場變故,最後這薛神醫的名頭落在了薛啟山的頭上。
所以,在最近的這些年,杭州城的百姓隻要一提到薛神醫,都會默認是薛啟山。
至於薛同光,如今已經很少露麵,大家都稱呼他為老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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