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便開始向何文軒細說驗屍的結果。
按照柳世安的說法,這朱文星生前的確得過癇症,而且,朱文星的死,的確跟回春堂有一定的關係。
聽到柳世安這說,薛啟明他們卻是有些急了。
因為按照之前薛啟堂跟朱福同定下的賭注,若是朱文星的死,真的跟回春堂有關,那薛家就得把所有的產業都拱手送給朱福同!
而一旁的朱福同卻是連忙上前說道:“大人,您聽到了,現在這位柳老先生都這說了,還請大人治薛家之罪!”
在聽到柳世安所說對自己有利,他倒是一改之前的輕視,稱呼柳世安為柳老先生了。
朱福同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立刻說道:“另外,也請薛家兌現承諾,把薛家所有的財產都交出來!”
見到這朱福同如此急不可耐的樣子,薛家上下是又氣又急。
不過,還沒等何文軒說話,柳世安卻是淡淡說道:“不必著急,等老朽說完之後,想必大人心中必有定論。”
朱福同卻是有些等不及了,立刻對著何文軒說道:“大人,昨日薛家提出的賭注大人應該也很清楚,還請大人替草民做主!”
何文軒聽了,卻是皺了皺眉,說道:“既然柳老先生尚未說完,也不急於一時!”
說完之後他便請柳世安繼續。
那朱福同心中雖說著急,可是見到何文軒如此,他也無可奈何。
柳世安輕咳了兩聲之後,才繼續說道:“這朱文星在死之前,他的後腦曾經遭受過重擊,而這,才是朱文星的真正死因!”
聽到柳世安這說,朱福同立刻大聲說道:“不可能!我爹的頭從來沒有受過傷,怎可能受過什重擊!”
說完之後,他便想要上前查看。
可是,剛走兩步,他便已經被那屍首的樣子以及難聞的味道給逼了回來!
而柳世安卻是不慌不忙的繼續說道:“而且,這朱文星之前還曾經服用過迷藥……”
聽到這,那朱福同的神情卻是有些慌亂。
不過,很快他又強裝鎮定,立刻指著薛啟明他們說道:“一定是你們,一定是你們給我爹服的迷藥,一定也是你們打了我爹!”
薛啟明他們連忙上前說道:“大人,我們回春堂隻會治病救人,從來都不會用迷藥,更不會打病人,還請大人明察!”
如今雙方各執一詞,何文軒隻能再次看向了柳世安。
柳世安卻是擺了擺手,讓雙方都不要著急,隨後才接著說道:“根據老朽的經驗,死者是先被打了後腦,隨後又被灌下了迷藥,然後才服下了回春堂開的藥!”
柳世安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便又接著說道:“最後,死者又被人重擊頭部,一命嗚呼!”
聽到柳世安這說,朱福同卻是臉色大變。
因為若是照柳世安的說法,朱文星的死便跟薛家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就算是想要強行怪罪,也隻能說薛正航在替朱文星治病的時候沒有發現朱文星被人打了頭部,還被
人灌了迷藥,又或者,一口咬定後來是薛家打了朱文星,導致朱文星去世!
可是,不論是哪種說法,他的手上都沒有什確鑿的證據。
因此,這時候,朱福同又下意識的看向了一旁的水小藍他們三人。
還不等他開口,柳世安又朝著水小藍他們三人問道:“老朽所言,不知三位可有異議?”
聽到柳世安這問,水小藍他們三人自然連道不敢。
這時候,何文軒卻是一臉怒容,朝著三人斥道:“今日柳老先生驗屍,發現了這多問題,你們倒好,之前粗粗一看,便斷定是死者是死於癇症,若是本官聽了你們,定了那薛正航的罪,豈不是草菅人命是非不分?”
見到何文軒動怒,三人立刻跪下請罪!
按照他們的說法,那日因為聽了朱福同他們所言,才會先入為主,所以在驗屍的時候並沒有太過仔細。
在發現了朱文星的確得過癇症之後,便推測應該就是癇症發作而亡!
這時候,他們倒是也立刻向薛家告罪。
而且,那譚白玉還偷偷的給那朱福同使了個眼色。
隨後,他們便又打算離開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因為之前驗屍有誤,這次也不好意思收衙門的酬勞了。
不過,陳安晏自然不會就這讓他們離開。
隻見他起身說道:“既然幾位承認有疏漏之處,今日難得柳老先生在此,正是幾位學習的好機會,難道幾位想就這走了?”
聽到陳安晏這說,水小藍三人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
照理來說陳安晏說得不錯,這也是跟柳世安拉近關係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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