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他們三家藥鋪之間多有合作,可實際上,還是有著競爭的關係。
若是那百草堂的生意越來越好,那他們藥鋪的生意必然會越來越差。
不過,那柳世安卻是擺了擺手,說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們的藥茶雖說有提神醒腦之效,但實際上,這葉隻能算是半成品。”
“半成品?”
溫友生聽了卻是一愣,隻見他連忙上前問道:“柳老先生,此話怎講?”
在他看來,這可是超越另外兩家藥鋪的好機會。
若是能得到柳世安的肯定,百草堂極有可能會一飛衝天。
盡管百草堂是外來的藥鋪,但在這些年,已經逐漸將回春堂甩在了身後。
如今,在他們前麵的,也就隻有水家的濟世堂和譚家的益生堂了。
可柳世安這時候突然說他們百草堂的藥茶隻是半成品,溫友生卻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不過,他的反應倒是極快,隻見他立刻上前,從懷摸出了一小包藥茶說道:“柳老先生,您剛才看的那壺茶已經隔了一夜了,要不您還是費心看看這個?”
盡管他並不知道柳世安為何會說他們的藥茶是半成品,但他現在卻是想歸咎於柳世安拿到的是隔夜茶,所以他才會這說。
而且,溫友生還有故意湊近了一些,似乎是想要跟柳世安耳語。
可是,柳世安卻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而是直接將溫友生遞來的藥茶推開,淡淡說道:“不必了,我們當年研製數年,你們這種藥茶不過是其中一種,所以我一看便知!”
“可是……”
聽到柳世安這說,溫友生卻是有些著急了,這次,還不等溫友生說話,這位柳老太醫又接著說道:“你們的藥茶雖有提神醒腦之效,但卻是會又一個弊端,那就是對內腑有損,會讓人積便!”
聽到這,那溫友生卻是臉色大變!
因為柳世安說的不錯,的確有些達官顯貴在喝了百草堂的藥茶之後,通便不暢,經常要四五十才通一次便。
而隻要停上數日不喝藥茶,便能逐漸恢複。
起初,在有人將此事告訴百草堂的時候,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在他們看來,這極有可能是那人自己的原因。
後來,他們自己喝了數日之後,也發現的確有這樣症狀。
可是,不論他們怎嚐試,都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在那期間,他們倒是的確調製出來一種不會影響通便的藥茶,可是,那種藥茶提神醒腦的效果並不明顯,隻是跟尋常的茶葉差不多。
最後,他們也不得不放棄了。
隨後,百草堂將他們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嚴禁他們將此事外傳,同時,他們自己也不再飲用這種藥茶。
而他們唯一的解法,便是在這藥茶之中,添加了劑量很輕的瀉藥。
如此一來,倒是的確不會再積便,可是對內腑的損傷卻是更加重了。
當年柳世安他們再研製這種藥茶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問題,隻不過,他們可不敢用放瀉藥這種粗暴地方式。
而在經過不斷地嚐試後,他們倒是找到了幾種藥材,這幾種藥材不光能激發藥茶的效果,還有潤腸通便之效。
時至今日,宮還有不少人喜歡這種藥茶。
不過,如今這有這多人,溫友生自然不願承認。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駁斥,隻能有些尷尬的說道:“柳老先生,我們百草堂的藥茶絕對沒有問題,要不您……”
這溫友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柳世安便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你是想說老朽已經老眼昏花,已經認不出你這藥茶麵的藥材了嗎?還是說老朽看不明白這些藥材的藥理?”
溫友生聽了練道不敢。
到了這個時候,一旁的水小藍跟譚白玉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而聽到這,陳安晏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這二十兩銀子不是白花了嘛!”
原本,陳安晏倒是還想多買一些帶回蘇州,可是聽到柳世安這說,他自然也不敢喝了。
那些侍衛聽到他這般感慨,卻是都翻了個白眼。
先前得的那些銀子就不說了,這兩日他們把那些綢緞都賣了,已經賺了過萬兩了。
相比之下,這二十兩銀子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而陳安晏一邊說著,一邊讓衙門的官差將這藥茶扔了。
可是,那官差剛接過藥茶,就被那柳世安阻止了。
陳安晏見狀,卻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柳老先生,既然這藥茶有問題,還留著做什?”
柳世安這時候卻是笑著說道:“雖然這藥茶有問題,但若是就這扔了,卻是有些浪費這麵的藥材了!”
這柳世安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對於我們這些從醫之人來說,最不願見到的,就是浪費藥材!”
“可是……”
見到陳安晏還是有些不解,柳世安又笑著說道:“你忘了剛才老朽說過的話了?”
陳安晏聽了卻是一愣。
不過,還不等他細想,柳世安便接著說道:“老朽在幾十年前,就曾帶著其他太醫一共研製藥茶,老朽能看出這藥茶的問題,自然也有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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