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柳世安對於這水小藍試圖利用跟巡撫大人的關係,想讓何文軒壓下這件案子的做法十分不滿。
盡管過去柳世安不過是太醫院的院使,在朝廷並無權勢。
可是,因為跟隨先皇多年,他也見到了朝廷的不少陰謀詭計。
而這些陰謀詭計的背後,大多都是為了權勢。
這讓柳世安十分不齒。
在他看來,朝廷的官員就應該像太醫一樣,憑自己的醫術在朝廷立足,而不是那些權謀詭計。
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沒有卷入朝局的紛爭,主要是因為他深的先皇的信任,所以朝中那些大臣也不敢從他這下手。
而見到何文軒猶豫了起來,那水小藍又上前了一步,小聲說道:“大人今日若是能網開一麵,小的下次見到巡撫大人的時候,一定會替大人多多美言……”
顯然,在他看來,這何文軒已經被自己說動了。
其實,對於何文軒來說,在有生之年也沒有指望能升官發財,更沒有去京城為官的打算。
不過,他倒是跟金不二不願意去京城不一樣。
金不二是因為想要留在這,繼續追查當年金員外一家的案子。
可是何文軒不同。
在最近的這些年,何文軒也意識到,相比京城的激流暗湧,自己更加喜歡這的自由。
更何況,何文軒的夫人也不希望自己去京城。
因為一旦去了京城,回來一趟殊為不易。
如今,何文軒的那位嶽丈身體也不太好,也需要他們照看。
因此,水小藍所說的美言,對於何文軒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事實上,他也不擔心會丟官罷職。
而何文軒之所以會猶豫,是擔心丟官罷職之後,自己的家人會受到牽連。
要知道,如今的何文軒除了那位夫人之外,便沒有別的親人了!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輕咳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一個藥鋪的當家,還能跟一位封疆大吏攀上關係……”
聽到陳安晏的話,那水小藍卻是一怔。
其實,如今濟世堂的掌櫃並不是水小藍,而是另有其人。
不過,他卻是水家的當家。
事實上,如今的水家以及濟世堂,都是水小藍說了算。
不過,作為如今水家醫術最高的大夫,水小藍更多的時間還是在鑽研醫術,所以他對於濟世堂的經營,並沒有太多的幹預。
而這在杭州城也不算是什秘密。
盡管陳安晏來杭州不過短短數日,水小藍對於陳安晏能夠知道這些,倒也並不覺得奇怪。
真正讓水小藍覺得不安的是,陳安晏在提到巡撫大人的時候,不論是態度還是神情,都沒有太多敬畏之意。
要知道,對於大部分百姓來說,恐怕一輩子都難以見到他們的知縣父母官一麵,更不用說官拜二品的巡撫大人了。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自然也不能示弱,隻見他瞥了陳安晏一眼之後,冷聲說道:“這件案子既然已經水落石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早些離開杭州,否則的話……”
這水小藍說到此處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冷“哼”了兩聲。
不過,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中的威脅之意。
何文軒這時候還在猶豫。
他當然知道以陳安晏跟皇上以及八王爺的關係,自然是不懼這位巡撫大人。
而且,陳安晏的身邊還有李琳郡主以及那多侍衛,就算是巡撫大人,想來也不敢貿然動手。
可是,陳安晏不可能一直留在杭州。
按照陳安晏之前的說法,他來杭州主要是為了查看這有沒有當初皇上遇襲的線索。
至於會牽扯到薛家的案子,完全是巧合。
在何文軒看來,等薛家的案子結束,應該用不了幾日陳安晏就會離開杭州。
到了那個時候,若是那位巡撫大人再來找自己的麻煩,那自己可就有苦說不出了!
陳安晏先是看了何文軒一眼,似乎也猜到了何文軒心中的顧慮。
隨後,他卻是微微一笑,朝著那水小藍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浙江巡撫姓什名誰,哪人士?”
聽到陳安晏這說,水小藍先是一愣,隨後他卻是一臉怒容的斥道:“你一個乳臭未幹之人,還敢過問巡撫大人的名諱?”
見到這水小藍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怎,水當家的不會不知道巡撫大人的名諱吧?”
見到陳安晏這般逼問,水小藍也不願再跟陳安晏多言,而是朝著何文軒說道:“何大人,此人對巡撫大人不敬,大人還不將他抓起來!”
何文軒這時候卻是十分為難。
不過,陳安晏的話倒是提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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