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懷信這時候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且不說你是不是真的有罪,光是你之前妄圖利用本官之名脫身,本官料定不會冤枉你!”
“我……”
水小藍這時候可以說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見他如此,範懷信卻是淡淡說道:“這些年,你們到底有沒有做下什作奸犯科之事,等抄家之後,想必會一清二楚!”
這時候,範懷信聽到外麵那些圍觀的百姓之中,似乎也有一些議論聲。
對於這些百姓來說,他們平日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範懷信這樣的二品大員。
如今見到之後,他們卻是覺得這位巡撫大人似乎太過霸道了一些。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也有些懵。
起初他說讓範懷信前去抄家不過是想要嚇唬三人而已。
可看範懷信的架勢,他似乎真的打算去抄三人的家了。
盡管這做多少有些不合大梁律例,可是這範懷信畢竟是堂堂一省巡撫,就算真的這做,也沒人敢說什。
這時候,範懷信的手下領命之後便準備離開。
一旁的譚白玉終於還是歎了口氣,說道:“水兄、溫兄,我們還是認了吧!”
“譚兄,你……”
聽到譚白玉這說,跪在地上的水小藍似乎還想說什。
不過,在跟譚白玉對視之後,這水小藍最終也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見到你譚白玉願意認罪,範懷信也讓自己的手下先退下。
隨後,何文軒便讓譚白玉將整件事的經過說一遍。
原來,這朱福同帶著自己的父親來杭州治病,一開始,他們去的是溫家的百草堂。
百草堂的大夫倒是也診出了這朱文星得的是癇症。
可是,在提及診金的時候,百草堂的大夫告訴朱福同,診金加上藥錢,一共要差不多十兩銀子。
朱福同一聽嚇壞了。
因為他們那那些走方的郎中,看一次病也就百文左右。
其實,這癇症也算不得什大病,百草堂之所以開價十兩銀子,是因為他們看出了朱福同父子二人是外地來的,這才故意抬高了價格。
見到這朱福同拿不出銀子,百草堂的大夫也十分不悅。
畢竟,若是能多收了銀子,他們這些大夫也能有些好處。
可是,見到這朱福同翻了半天,也才拿出一點碎銀子,那個大夫無奈之下,便將此事告訴了溫友生。
聽到那個大夫所說之後,溫友生卻是皺起了眉。
其實,對於這些大夫的做法,溫友生是默許的。
相比於另外三家藥鋪來說,溫家在醫術方麵並沒有什底蘊。
所以,盡管已經在杭州紮根多年,溫家不論是口碑還是買賣,一直都不溫不火。
要不是靠著雲南的那些藥田,溫家恐怕早就支撐不下去了。
因此,表麵上看起來,在最近這些年溫家開了不少藥鋪,可實際上,他們賺到的銀子,大部分都是來自販賣藥材,而不是治病。
這也導致了百草堂的醫術跟另外三家相比,差距越來越大。
其實,因為在這些年,百草堂擴張的厲害,他們越發的不將回春堂放在眼,甚至也多次聯合濟世堂和益生堂來打壓回春堂。
盡管回春堂的日子也不好過,但是他們畢竟醫術高超,而且也通過救治窮人得了不少名聲。
因此,這也讓百草堂十分眼紅。
可是,因為他們跟另外三家藥鋪不同。
另外三家藥鋪因為已經有數代的傳承,在培養族中小輩的醫術上,都有自己的辦法。
所以,另外三家每一代,都會有幾個不錯的苗子。
就拿薛家來說,小一輩的薛正航跟薛正陽,兩人的醫術就算是跟水家、譚家的長輩相比,都可以說不遑多讓。
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唯一欠缺的,隻不過是行醫的經驗而已。
而且,就算是被安排在藥房的薛正定,若是在水家或是譚家的話,也必定會重點培養,至少也會安排坐診。
而若是在溫家的話,甚至會將他當做族長培養也說不定。
這也是薛正定一直對薛啟明他們不滿的原因之一。
也正因為如此,溫家的大夫,在很大程度上,還是得靠聘請。
因為有水家、譚家以及薛家這三座大山在,溫家能請到的大夫,他們的醫術顯然要比另外三家低了不少。
因此,對於溫家來說,一些常見的病痛,他們到時還能應付,若是一些複雜的病,他們也隻能向水家或是譚家求助。
而那些大夫之所以願意在溫家,一方麵溫家給的薪水不錯,另一方麵,百草堂的規矩十分寬鬆,他們基本上不會有什約束。
就算是捅了什簍子,溫友生也會替他們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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