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對於薛正定來說,一時之間有些無法接受。
在這些年,他一直瞧不上的薛啟堂,竟然搖身一變成了太醫!
薛正定這時候也喃喃說道:“這說來,剛才你們所說的那些添加的藥材,的確是癇症病人的禁忌之物……”
柳世安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
隻見他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我聽說,這是薛太醫嚐百草後得出的結果。我在聽說此事後,也做了一番嚐試,果然跟薛太醫所說的結果一樣!”
這時候,薛正定卻像是整個人都泄了氣一般。
薛啟明這時候看著薛正定,冷聲問道:“你現在還有什話說?”
薛正定這時候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再怎狡辯也無濟於事了。
因為他之前也聽說過,在衙門,有一種取證方式叫聽壁,由官差藏在暗處,在聽到人犯說話的時候,將其所說之言一一記錄下來,同樣能作為呈堂證供!
如今何文軒都在這,薛正定自然認為已經從剛才自己所言得到了證據。
這時候,陳安晏卻是上前說道:“當日柳老先生曾說過,盡管薛正航在診治朱文星的時候,並沒有誤診,但朱文星的死,多少說受到了薛家的一點影響,他老人家所指,正是你添加的那幾味藥!”
聽到陳安晏這說,薛正定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可隨後陳安晏說的那番話卻是讓他大吃一驚。
陳安晏見他如此,又接著說道:“當日柳老先生證明了薛正航的清白,可害死朱文星的凶手一直沒能找到,既然你現在也承認了給朱文星的藥做了手腳,那這件命案恐怕得算在你的頭上了!”
“不!我沒有殺人!”
聽到陳安晏這說後,薛正定立刻大吃一驚。
他原本以為薛家最多會因為此事而清理門戶,將自己趕出薛家。
既然已經知道了剛才柳世安跟薛正航的對話隻是為了引自己承認自己之前所為,那自己顯然是沒有機會拜師柳世安了。
因此,對於薛正定來說,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按照他的想法,既然在這薛家待不下去了,那他就去別的地方,而且最好是醫術較低的地方。
在他看來,盡管薛啟明他們看不上自己,但在別的地方,自己還是有機會坐堂問診的。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比在薛家更能受到重視。
所以,對於薛正定來說,隻等薛啟明將自己逐出薛家,那他便準備離開杭州。
可是如今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他們要將朱文星的這件命案算在自己的頭上。
如此一來,自己別說是離開杭州了,恐怕就連自己的性命也要留在這。
自古以來都是殺人償命,若是真的將自己定了罪,那就真的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不再猶豫,隻見他直接來到了何文軒的麵前跪下說道:“大人,那朱文星的死跟草民無關……”
何文軒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薛太醫標注的那些禁忌之藥,對癇症病人大損,那個時候朱文星本身就已經十分虛弱,你又來了這一出,這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
薛正定聽了大急,連忙說道:“大人,朱文星的死,真的跟草民無關,因為草民知道是誰殺了朱文星!”
聽到薛正定這說,所有人的心都吃了一驚。
好在陳安晏已經提前提醒過他們,所以他們都未露聲色。
何文軒這時候卻是皺了皺眉,說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是誰殺了朱文星?”
聽了薛正定所說,不光是何文軒,包括這的其他人,在看向薛正定的時候也都充滿了懷疑的神情。
其實,薛正定對於他們這樣的反應倒是能夠理解,畢竟自己之前的那些所作所為,實在讓人無法繼續信任他。
因此,在聽到何文軒的問話後,薛正定立刻說道:“大人,那朱文星乃是被朱福同,哦不,是被呂尚義所殺,此事是我親眼所見,千真萬確,還請大人明察!”
聽到薛正定這說,薛啟明他們都吃了一驚。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呂尚義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為了訛詐薛家的銀子,不惜殺人滅口。
不過,還是有兩個人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詫異,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顯然,他們已經從之前的審問中,對那呂尚義產生了劃一。
隻不過一直沒有證據,所以兩人很默契的沒有提及此事,免得讓那呂尚義察覺。
不過,在聽到薛正定所說之後,何文軒還是一臉懷疑的問道:“你說你是親眼所見,我怎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脫罪,任意攀誣?”
顯然,在何文軒看來,想要給呂尚義定罪的話,光有薛正定這個人證肯定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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