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為在最近這段時間來看病的人實在太多,回春堂的藥材也消耗得極快。
盡管之前何文軒將水小藍他們的那幾千兩銀子都給了薛家,但是薛啟明也知道,這些銀子也隻能維持一段時間。
畢竟大部分窮苦百姓根本就沒有錢買藥。
其實,對於薛啟明來說,他也知道會有一些普通百姓混在這些窮苦百姓之中,為的就是能夠看病不出銀子,甚至還有一些家境不錯的百姓,為了省下銀子也混入其中。
可是對於回春堂來說,實在沒有多餘的人手來甄別了。
盡管除了那幾千兩銀子外,另外三家藥鋪也在替他們賺錢,但是薛啟明知道,這些銀子可不是長久之計。
因為等陳安晏他們離開之後,一旦另外三家藥鋪翻臉,那薛家可就受製於他們了。
所以,薛啟明知道,另外三家上交的銀子,隻能用於應急而已。
除此之外,薛啟明到時還提到了一件事。
按照他的說法,薛家的大部分藥材都是來自江西、安徽、雲南以及浙江等地。
不過,薛家因為人手和路途的原因,除了浙江的藥材之外,其他地方的藥材都隻能通過藥材商采辦。
盡管要比直接前去采辦貴一些,但卻能省不少事。
而且,因為另外三家藥鋪的藥材大多都是來自百草堂,所以,薛家也算是這這些藥材商的主顧了。
因此,這的藥材商給薛家提供的藥材,不光質量上乘,價格也要比賣給其他人要便宜一些。
可是,光是最近兩年,藥材的價格已經翻了一番。
起初,薛啟明還以為是這些藥材商聯合起來想要漲價。
然而,等他前去問過之後才知道,從數年之前,便已經有人在大量的收購藥材。
一開始,因為那些藥農藥商還有不少存貨,所以價格倒也沒有太大的影響。
可是,很快他們的存貨也都賣光了,而那些人還在收藥材。
所謂物以稀為貴,所以這藥材的價格也就“蹭蹭蹭”的上漲了。
而起初的時候,薛啟明並不相信,他認為這是這些藥材商漲價的借口罷了。
可是,後來他卻是從兩個熟悉的藥農那打聽到,的確就如那些藥材商所說,有一些神秘人大量的收購藥材。
那個時候薛啟明還不死心,專門派人去了安徽、江西等地,可得到的結果都一樣,說是有神秘人收購藥材,因此他們那的藥材價格也在飛漲。
原本薛啟明還打算去更遠的地方問問,可是,像東北、雲南這樣的地方,就算藥材的價格便宜,可是加上運送到杭州花費的銀子,卻是要比直接在杭州買更貴。
所以,無奈之下,薛啟明隻能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此,這兩年薛家比之前至少多花了一倍的銀子。
陳安晏聽了倒是有些奇怪。
在這些年,雖然自己看了不少大夫,可是,因為都是丁堅在操持,所以陳安晏對藥材的價格並不清楚。
後來雖說丁堅不在了,但是還是有薛啟堂在替自己治病,而且,到了京城之後,李文棟替他準備了不少藥材,再加上陳安晏一直在應付齊太後他們的人,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如今聽到薛啟明提及,卻是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陳安晏知道,每年朝廷也會采辦不少藥材,若是這藥材的價格突然高漲,朝廷必定會知曉此事。
可是自己在京城那長時間,卻並沒有聽到這方麵的風聲。
陳安晏想了想,終於還是替薛家出了一個主意。
按照陳安晏的說法,如今的回春堂一共有五個坐診的大夫。
可以讓其中三人,分別帶一些薛家的小輩在另外三家藥鋪坐診。
這些小輩一方麵可以監督另外三家藥鋪的賬目,另一方麵也可以輔助薛家坐診的大夫。
至於另外三家藥鋪的大夫,他們還是以診治那些達官顯貴為主,其他時間則是跟那些薛家的小輩一樣,將那些前來看病的窮苦百姓以患病的輕重分類,方便他們診治。
薛家則是立刻貼出告示,將此事公注於眾,讓他們不必再全都聚集在回春堂。
如此一來,回春堂的壓力便會小很多。
而幸運的是,他們四家藥鋪雖說有不少分店,但是他們最大的那間都不在同一個區域,正好能將杭州城分成四個區域。
同時,告示上也要說明,每個藥鋪區域內的病人,不能跨區域治病,否則的話,就算去了,也不會無償替他治病。
不過,到底該如何細分,這就要請薛啟明自己去想辦法了。
至於薛啟明擔心另外三家藥鋪會不會配合,陳安晏卻是讓他不必擔心。
因為他已經想好了,會請何文軒幫忙。
按照陳安晏的想法,盡管在最近這段時間何文軒一直表示衙門的人手有些短缺,但是分出一些人手在他們四家藥鋪來維持秩序應該還是能做到的。
而且,隻要能說動範懷信點頭,應該能多給杭州府衙安排一些官差。
最多等陳安晏回到京城的時候,請李文棟來解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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