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一些偏遠之地,他們隻有流傳下來的土方子。
而這些土方子,其中有一些的確有效,但大部分都是無效,甚至還對身體有害。
他們一旦生病,除了這些土方子之外,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走方的郎中。
可是,那些郎中的醫術良莠不齊,甚至還有不少是渾水摸魚,根本不懂醫術,純粹隻是為了騙錢而已。
因此,在那些偏遠之地,每年光是病死的人,恐怕是中原百姓的數倍。
而這,光靠朝廷根本無法解決。
就算朝廷有足夠的銀子,也沒有那多大夫可以安排。
而按照陳安晏的想法,想要解決這樣的局麵,至少在每個縣都能安排一個大夫才能應付這樣的局麵。
可是,盡管如今的大梁被北周和西夏吞下了兩個省,但還有上千個縣,朝廷很難在短時間安排這多大夫。
更何況,朝廷要解決的不光是大夫的問題,還得準備大量的銀子,因為那些窮苦百姓根本沒錢買藥。
初次之外,還要準備場所,配備相應的人手。
否則的話,恐怕病人還沒看完,大夫就已經先倒下了。
所以,光是靠朝廷,根本無法解決這樣的問題。
薛啟堂聽了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盡管他離開回春堂多年,不論是做買賣,還是民政,他都不太熟悉。
但是他畢竟行醫多年,這些年也在這一帶替百姓治病,因此,他也深知那些民間疾苦。
可是薛啟堂也知道,這些根本不可能是他能左右的。
對於他來說,隻能盡量的多救幾個人而已。
薛啟堂這時候又看向了身旁的薛啟明。
因為在他看來,自己的這位兄長經營回春堂這多年,想必對於陳安晏剛才的說法,也會有他的想法。
可是,薛啟堂在看向薛啟明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兄長這時候卻是在愣神,而且,看上去還有些緊張,因為他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
薛啟堂見狀,連忙上前問道:“大哥,你怎了?”
薛啟明這才回過神來,隻見他先是看了一眼薛啟堂,隨後再看向陳安晏的時候,卻是站起了身,甚至還有跪下參拜的架勢。
陳安晏和薛啟堂見了,連忙扶起。
原來,這薛啟明剛才聽到薛啟堂讓陳安晏去請皇上和王爺出麵,在薛啟明看來,能見皇上和王爺的,必定是朝中重臣,而且還必須是一品、二品這樣的大員,因為品級不高的官員根本就沒有資格見皇上和王爺。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陳安晏乃是當朝的皇親國戚!
而陳安晏終究隻是一個少年,自然不可能是一品、二品的朝廷重臣,以此看來,陳安晏必定是皇親國戚了!
所以,這薛啟明對陳安晏立刻生起了一絲敬畏之心!
陳安晏聽了卻是大笑了起來。
不過,他還是沒有告訴薛啟明自己的身份,隻是說自己因為身份特殊,所以能見到皇上和王爺。
等薛啟明稍稍平複之後,他才開始回想剛才陳安晏說的話。
很快,薛啟明也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這是杭州,舉整個回春堂之力,替那些窮苦百姓治病都已經十分吃力。”
因此,在薛啟明看來,就算有足夠的銀子,若是每個縣城隻有一個大夫的話,終究也隻是杯水車薪。
回春堂替窮苦百姓治病這久,自然有這方麵的心得。
陳安晏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所以我想知道,等薛家賺上銀子之後,還願意為那些偏遠之地的窮苦百姓出一份力嗎?”
這一次,薛啟明在聽完之後,卻是沒有點頭,而是皺著眉,麵露難色。
幾番欲言又止之後,他卻是開口說道:“陳公子,等回春堂能賺上銀子了,除去必要的開銷之外,我們也會拿出一部分銀子,這些銀子由陳公子調配,用於那些偏遠之地的窮苦百姓治病!”
隻見他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看著陳安晏接著說道:“可是大夫的話,我們薛家屬實無能為力!”
按照薛啟明的說法,如今薛家自己還缺大量的大夫,沒有足夠的人手來替那些窮苦百姓治病,所以才會來請陳安晏主持
出主意。
更何況,在薛啟明看來,若是有了藥茶以及那些滋補的丹藥,回春堂的確應該可以賺到不少銀子。
但是對於薛家來說,自然不願讓那些藥茶和丹藥成為回春堂的生計。
因為在薛家上下的心,最為看重的還是醫術。
若是本身醫術不夠,就算是賺再多的銀子,對於薛家來說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所以,薛啟明自然是希望薛家的這些大夫繼續留在這,平日除了治病救人之外,還能一同商研醫術。
因此,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薛啟明都不希望薛家的大夫離開杭州。
而陳安晏聽了,卻是笑著說道:“薛當家放心,我也知道你們現在人手短缺,所以不會強求你們薛家派大夫去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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