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於這些前來送禮的官員,陳安晏他們也隻能加快趕路的速度,盡量減少停靠的次數。
而有時候,因為一些緣由不得不停靠時,陳安晏也會讓馬飛出麵,說是李琳身體不適,不便見那些官員,將他們推脫了。
至於那些官員們準備的禮物,陳安晏則是讓馬飛派人原封不動的送回去。
他心很清楚,在這些官員之中,必然已經有一部分已經投靠了單文柏或者是其他勢力,若是李琳或者自己真的收了禮,極有可能會落下把柄。
原本陳安晏想著,今日天色已經不早了,再加上馬飛已經提前派人去知會兗州的官員,讓他們不必興師動眾。
所以,陳安晏和李琳才會放心下船。
隻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陳安晏和李琳他們剛下船後不久,兗州知府於安通便率一眾手下趕了過來,說是替欽差大人接風。
原來,這於安通得知李琳他們會途徑此地,所以早早的來碼頭附近等候。
而在得知那些禁軍準備提前控製這,那於安通心中更加確信,李琳他們會在這下船,於是他們稍稍退開了一些,等探子發現李琳他們下船之後,於安通才帶著一眾手下出現在了這。
見到這些兗州的官員,陳安晏也有些無奈。
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他們也不能繼續避而不見。
在見過禮之後,陳安晏的意思,設宴接風就免了,說是李琳舟車勞頓,要早些休息。
聽到陳安晏這說,那於安通倒也知道不便強求。
隨後,他便將自己跟手下準備的禮物送了上來。
陳安晏剛要讓他們帶回去,可是那於安通卻帶著手下一溜煙就離開了。
無奈之下,陳安晏也隻能將這些東西交給馬飛,讓他派人送回去。
而就在隨行的廚子準備晚膳的時候,卻是又有人前來通傳,說是於安通給他們安排的廚子到了。
馬飛剛要讓他們離開,陳安晏想了想,卻是讓點了點頭,讓那些廚子進來。
按照這些廚子的說法,他們都是城幾家最好的酒樓的廚子,是受於知府之命,前來做飯。
而陳安晏想的是,在最近這些日子,他們一直吃的都是船上廚子做的飯菜,盡管這些廚子的手藝也都不錯,但因為受製於食材以及環境等因素的限製,對於陳安晏和李琳他們來說,卻是有些膩了,所以他們倒是也想嚐嚐這兗州的美食。
那於安通請的,不愧都是來自大酒樓的廚子。
這些人做菜十分麻利,因為大部分食材都已經準備妥當,所以前後也就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菜便已經差不多上齊了。
試菜無誤之後,李琳和陳安晏他們也立刻動起了筷子。
不過,盡管已經試了菜,但馬飛他們這些侍衛並沒有動口,他們吃的還是船上廚子做的飯菜。
至於那些禁軍,也隻是有一小部分吃了這些廚子做的飯菜。
馬飛之所以會這安排,還是擔心會出現什意外。
他可不想像趙公公他們一樣命喪江南。
很快,他們的晚膳便吃完了。
見到一切如常,馬飛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了下來。原本按照李琳的意思,還想進城去逛一逛。
對她來說,從蘇州出發一直到這,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她都要快被悶死了。
可是,陳安晏的意思卻是,這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帶著那多侍衛以及禁軍肯定不方便。
但若是不帶他們,又不安全。
更何況,他們明日一早就要繼續趕路,所以他還是想讓李琳早些休息。
而馬飛也是這個意思,無奈之下,李琳隻好噘著嘴回去了。
這時候,卻是突然起了一陣風,陳安晏也沒有在下麵久留,也立刻上了船。
因為船上濕氣重,所以在睡前,薛啟堂都會替陳安晏點上一些沉香。
這沉香倒也不是普通的沉香,薛啟堂還在麵放了一些其他的草藥,因此,除了能祛濕之外,還能安神助眠。
也不知道是什原因,離開蘇州之後,在這些日子,陳安晏一直都睡得不好,也隻能靠著這沉香才能多睡片刻。
就在陳安晏洗漱之後,準備入眠之時,卻突然聽到了不遠處有些熙熙之聲。
原本他想著,應該是另外一個運貨的碼頭傳來的聲音。
因為連夜裝貨、卸貨也都很常見,所以一開始陳安晏沒有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差不多快一盞茶的時間,那的聲音卻好像越來越大了。
無奈之下,陳安晏打開窗戶一看,在那個運貨碼頭邊上,卻是燒起了一團火,旁邊似乎還有幾個人在爭執著什。
陳安晏他們坐的這艘官船,盡管比不上皇上的龍舟,但也要比尋常官員坐的官船更好一些。
所以,這艘官船的官高要比那些商船高出不少。
也正因為如此,雖說隔了有一段距離,但還是能看到那邊的情況。
聽到陳安晏開窗的聲音,馬飛也敲門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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