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時候的司馬寧除了不滿之外,似乎並不擔心。
而這時候,郭雲召卻是淡淡說道:“既然這位宏掌櫃對上麵簽下的名字有異議,那不妨從手印著手!”
這郭雲召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那宏掌櫃,又接著說道:“若是那手印是這位宏掌櫃的,那就說明他在寫下自己名字的時候,乃是故意寫錯名字,想要騙走我們的五千兩銀子!”
聽到郭雲召這說,司馬寧他們都十分不解。
對於宏秀先來說,他自然記得很清楚,這字據根本就不是自己所寫,因此,這字據上的名字跟手印,自然都跟自己無關。
可是他不解的是,眼前此人在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底氣十足,這倒是讓他有些不安了起來。
而郭雲召回頭一看,卻是見到司馬寧也正看著自己。
顯然,這位知縣大人對於郭雲召所言,也十分不解。
這時候,宏秀先又很快回想了一遍經過,確認了這份字據應該沒有問題之後,他便朝著司馬寧點了點頭。
司馬寧見狀,卻是輕咳了一聲,說道:“若是這字據上的手印跟宏掌櫃的手印不一樣,又待如何?”
其實,司馬寧這問,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因為郭雲召拿出了這份字據,既然上麵有雙方的名字和手印,他身為朝廷官員,自然要先辨別。
可如今,他卻想要利用這點來懲治郭雲召。
不過,盡管如此,郭雲召還是淡淡說道:“若是這字據上的手印,並非這位宏掌櫃的手印,我甘願受罰!”
聽到郭雲召如此底氣十足,司馬寧盡管心中有些懷疑,但剛才見到宏秀先的神情,也覺得宏秀先不會做那樣的蠢事。
因此,這司馬寧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師爺驗一驗吧!”
那師爺聽了不敢耽擱,立刻去了一方紅泥以及一張白紙,來到了宏秀先的麵前。
宏秀先倒是也不多言,立刻在白紙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就在那師爺想要將這手印拿回去比對的時候,郭雲召卻是朝著那師爺說道:“還是請師爺在這比對吧!”
那師爺一看,郭雲召指的方向卻是靠近衙門口的位置。
按照郭雲召的說法,此刻大堂麵的位置還是有些偏暗,而衙門口的位置卻是十分亮堂。
而比對手印需要仔細觀察,所以還是在亮堂一些的位置看得更加清楚。
那師爺聽了不敢做主,隻能再次看向了司馬寧。
司馬寧這時候卻是再次皺起了眉。
他想不通這郭雲召究竟想要做什。
不過,既然到了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不同意的話,必然會受到那些百姓的非議。
因此,司馬寧再次點了點頭。
隨後,那師爺便將那份字據以及宏秀先的手印放在木托上,來到了靠近衙門口的位置開始比對。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這兩個手印必定不會相同。
畢竟,昨日司馬寧可是多少給了他一些暗示。
可是,這師爺卻是越看越吃驚。
因為在經過他一番比對之後,他發現這字據上的手印竟然跟宏秀先的手印幾乎一模一樣。
這時候,一旁的郭雲召卻是淡淡問道:“師爺,如何?”
“這個……”
那師爺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回答,隻能再次看向了司馬寧。
這時候的司馬寧,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在見到這師爺的神情後,他便立刻明白了,這上麵的手印極有可能已經被動了手腳。
可是,在這之前,那宏秀先卻是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不會有問題。
可如今為這字據上的手印又變成了宏秀先的手印?
這時候,司馬寧隻能鐵青著臉,朝著那師爺說道:“將他們呈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司馬寧也知道,隻要自己堅稱這兩份手印不同,等退堂之後,自己再想辦法在那字據上做些手腳。
如此一來,日後那郭雲召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可是,就在那師爺聽了司馬寧的話,準備將那字據以及宏秀先的手印拿給司馬寧的時候,郭雲召卻直接將他攔了下來。
隨後,他更是直接從這師爺的手中,將那兩件東西都拿走了。
司馬寧見狀大怒,隻見他朝著郭雲召怒斥道:“郭雲召,你想要做什?你想要擾亂公堂的話,本官就對你不客氣了!”
郭雲召聽了,卻看上去根本就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朝著司馬寧說道:“大人,如今證據就在我手,大人不想知道結果嗎?”
司馬寧這時候陰沉著臉,朝著郭雲召說道:“本官當然想知道,所以才讓師爺將這兩件東西呈給本官,你現在卻在阻撓本官辦案,難不成你明知這兩個手印不同,所以才在這胡攪蠻纏?”
郭雲召這時候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大人既然一口咬定這兩個手印不同,那我就請幾個百姓讓他們看看這兩個手印是不是一樣!”
“你!”
聽到郭雲召這說,司馬寧氣急。
還不等他說話,郭雲召已經將兩個手印拿到了那些百姓們的麵前。
雖說這手印上的紋路複雜,但是經過比對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兩個手印幾乎就是一模一樣。
聽到百姓們小聲議論,那司馬寧也知道,自己想要阻止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這時候,甚至有百姓跪下說道:“大人,這兩個手印相同,所以這字據上的手印,應該就是宏掌櫃的!”
聽到那些百姓這說,那宏秀先卻是再也坐不住了。
隻見他立刻上前怒斥那些百姓,說他們是在胡說八道,說那字據上的手印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
這時候,郭雲召卻是將那個木托直接拿到了宏秀先的麵前,說道:“既然宏掌櫃不信,那就自己看看吧!”
這時候,宏秀先卻是一臉懷疑的看了看那份字據以及自己的手印。
讓他不解的是,就如剛才那個百姓所言,這兩個手印根本就是一模一樣。
宏秀先在看完之後,卻是立刻想要將這兩樣東西搶過去。
可是,郭雲召可是大內侍衛,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會讓宏秀先如願。
隻見他隻是一個閃身,那宏秀先便是一個踉蹌。
要不是一旁的那個夥計上前扶住,恐怕這宏秀先又要摔上一跤。
郭雲召見了,卻是冷笑著說道:“怎,宏掌櫃氣急敗壞,想要毀滅證據不成?”
隨後,郭雲召又朝著司馬寧說道:“大人,如今證據確鑿,還請大人公斷!”
而那宏秀先聽了,卻是立刻掙紮著上前說道:“大人,這字據必然是他做了手腳!”
聽到宏秀先這說,所有人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
顯然,這宏秀先已經承認了,這這字據上的,就是他的手印。
因此,此刻在百姓之中,也傳出了不少議論聲。
司馬寧此刻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其實,他心也很清楚,這其中必然是出了什叉子。
在司馬寧看來,就算是再給那宏秀先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這般坑自己。
因此,司馬寧卻是立刻朝著郭雲召冷聲說道:“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在說,本官還沒有看到你口中所謂的證據!”
隨後,他又指了指一旁的師爺,繼續說道:“更何況,剛才本官讓師爺辨認,你卻直接將證物搶走,你若是再不將證物呈上來,就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顯然,在司馬寧看來,隻要這證物到了自己手,那郭雲召就算是說破天也不管用了。
至於身旁的師爺,司馬寧很清楚,自己讓他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
所以,就算這師爺已經看出了兩個手印是一樣的,他也不敢亂說。
至於外麵的那些百姓,司馬寧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們就會將這件案子忘了。
到了那個時候,這件案子依舊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在麵對司馬寧的威脅,郭雲召卻隻是淡淡說道:“大人言重了!”
隻見他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看向了一旁的宏秀先,接著說道:“不過,這件證物事關重大,關乎五千兩銀子,稍有閃失,這五千兩銀子我們就拿不回來了,所以我自然要謹慎一些!”
聽到郭雲召這說,那司馬寧卻是冷聲說道:“本官身為朝廷命官,如今又是在審理你的案子,你自然要將這證物交給本官,否則的話,你讓本官如何判案?”
眼看這司馬寧又準備讓人從自己手將這兩件東西奪走,郭雲召卻是來到了衙門口,說道:“大人,你該知道,我不相信你!”
“你!”
顯然,司馬寧沒有想到這郭雲召說話竟然這般直接。
還不等他說話,郭雲召又接著說道:“大人不妨猜一猜,我若是將這件證物快馬交給剛剛從這經過的欽差大人,他會怎來斷案!”
聽到郭雲召這說,那司馬寧卻是一驚。
顯然,他沒有想到郭雲召會提及欽差大人。
不過,司馬寧倒是也很快想到,這欽差大人過境,終究還是會驚動這的百姓。
所以,郭雲召知曉此事倒也並不奇怪。
可讓司馬寧不安的是,郭雲召竟然想要以此來威脅自己。
司馬寧聽了,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朝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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