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個月過去了,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事實上,這件案子已經驚動了山西巡撫。
因為被殺的整個婢女跟隨趙王妃多年,隻要沒抓住凶手,對於王妃來說就是一塊心病。
因此,眼看著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案子根本就是毫無進展,山西巡撫也大為惱怒。
畢竟他也受到了趙王府的壓力,王妃整日為這件事煩憂,趙王便整日去找山西巡撫的麻煩。
最後,山西巡撫給了汾州知府以及司馬寧這個石樓縣縣令一個月時間,若是再查不到凶手,他便會對兩人嚴加懲處。
要知道,他可是山西巡撫,封疆大吏。
因此,對於汾州知府這樣的官職,他可是有權上奏朝廷,建議擢貶。
雖說隻是建議,但是對於朝廷來說,一般都會準其所奏。
因為朝廷的那些京官也知道,對於那些外官的表現,自然是這些封疆大吏更加熟悉一些。
而若是這些外官在朝中有人,便能替他們活動到別的省份,也算是調任。
有的甚至還能利用這個機會擢升。
可若是朝中無人替他們說話的話,那便隻能被貶,從知府貶為通知,從知州貶為通判都是常有之事。
而對於一位知府尚且如此,對於司馬寧這樣的七品知縣,巡撫更是不會放在眼。
因此,在陝西巡撫下令之後,那位汾州知府立刻將轄下各縣的官員都召集了起來,要求他們協助破案。
特別是跟石樓縣相鄰幾縣的官員,汾州知府讓他們也派人在境內追查。
在他看來,既然自己跟司馬寧在石樓縣追查了一個月都沒能找到什線索,那個凶手在殺人之後極有可能逃竄到別的縣了。
所以,汾州知府想從這方麵下手追查。
可是,又查了二十多天,他們還是什都沒有查到。
眼看著巡撫大人給的期限越來越近,這些大小官員盡管都十分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一直到了第二十八天的時候,雖說衙門的官差依舊在外麵追查,可是對於司馬寧他們來說,幾乎都已經要放棄了。
可是,在到了傍晚的時候,外麵卻是有人來報,說是有人抓住了那個殺了趙王府婢女的凶手。
司馬寧聽了倒是立刻來了精神。
盡管得知對方隻是尋常百姓,但他還是立刻迎了出去。
不過,等他走到外麵的時候,卻發現外麵除了有一些百姓經過之外,並沒有其他異樣。
這時候,那個前來通報的官差才告訴司馬寧,那人剛剛進城。
因為在城門口的時候,有個男子帶著另外一個男子,說是抓住了殺死趙王府婢女的凶手!
而城門口的官差聽到之後,便立刻先來稟報司馬寧。
司馬寧聽了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從城門口到衙門還有一段距離,若是走路過來的話,恐怕至少得大半個時辰。
司馬寧想了想之後,便吩咐官差,讓他們用車去將兩人接來。
也就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司馬寧派去的車便回來了。
很快,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子,其中一人已經是被五花大綁,整個人上下都有不少血跡。
不過,若是仔細看的話卻是能看得出,這都不過是一些皮外傷。
而他身上最重的傷應該是此人的右腿,也不知道是折了還是傷到了筋骨,走起路來有些一瘸一拐。
至於另外一人,身上同樣有些皮外傷,此人一手拿著繩子,一手拿著一根棍棒。
眼看那個被綁的男子不願走,他便上上去朝著那人的肩背處就是一棍。
那人因為吃痛,隻能忍著痛往前走。
很快,兩人便已經走到了衙門口的位置。
司馬寧見了,立刻朝著手持棍子的男子問道:“你說此人便是殺人凶手?”
那個男子立刻跪了下來,隨後才十分肯定的告訴司馬寧,此人正是那個殺人凶手。
司馬寧看了看外麵,這時候,倒是已經有一些百姓在朝著這邊看來。
他擔心若是最終查出此人並非是他們追查的那個凶手,而又被百姓傳揚出去的話,極有可能會受到知府大人的責罰。
因此,他立刻讓手下將兩人都帶進了衙門。
到了偏廳,那個男子告訴司馬寧,自己名叫項少安,乃是陝西人士。
因為在數月之前母親病亡,所以想去綏德州偷親。
可是,在他趕到綏德州的時候,卻發現那的親戚早就已經搬走。
無奈之下,他便隻能再往回走。
因為身上的盤纏在來的時候已經用光了,所幸的是,他倒是還有一些幹糧。
可是到了晚上,他卻是沒銀子住客棧,隻能住到城外的破廟。
在大概四五天前的一個晚上,他照常找到了一間破廟。
因為道路崎嶇,等他來到破廟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暗了。
可是,在他來到破廟前的時候,卻發現麵有亮光。
其實,像這些破廟,經常會有來往的人在這借宿。
所以對於項少安來說,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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