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這些年,盡管因為人手不足的關係,萬通鏢局打聽的消息並不多,但是對於每個省份的一些重要官員,還是會有留意。
而對於於安通這樣的從四品的知府,萬通鏢局似乎並沒有太多關於此人的消息。
若是真的將這多煤炭全都販賣,其動靜必然不小,雖說過去萬通鏢局對於安通並不重視,但這樣的動作顯然無法瞞過萬通鏢局。
而此人竟然可以做的這般隱蔽,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如今自己已經快到京城了,眼下恐怕也隻能先交給萬通鏢局的人去查了。
隻是不知道在自己抵達京城之前,萬通鏢局能不能幫自己查到什消息。
又如此過了數日,雖說河麵潮濕,但是有薛啟堂的調理,再加上天氣還算不錯,按照薛啟堂的說法,陳安晏的身體倒是有幾分好轉。
不過,薛啟堂倒是也說了,陳安晏之所以能好轉,主要還是在這段時間沒有太費神。
想來,既然已經將司馬寧的罪證全都整理好了,至於於安通,還是得等萬通鏢局暗查的結果。
所以,陳安晏在這幾天,倒是也頗為放鬆。
盡管大部分時間都在船上,但是到了停靠的碼頭後,他倒是也會帶著李琳以及馬飛他們喬裝之後下船遊玩一番。
眼看著他們還有兩日就能抵達京城,陳安晏卻下令放慢速度。
李琳他們都十分不解。
在他們看來,盡早回到京城,便能立刻請李文棟將司馬寧他們拿下。
而且,這次離京這久,李琳雖說有些貪玩,但也有些疲累了,她也想早日進京休息。
但是既然陳安晏開了口,他們也隻好依著陳安晏的意思。
雖說在這條船上,身份和地位最高的乃是李琳這位郡主欽差,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在這做主的是陳安晏。
相比李琳和馬飛他們的不解,薛啟堂倒是猜到了幾分。
在之前他們來京城的時候,薛啟堂便已經覺得丁堅似乎很不簡單。
盡管他不懂武功,但他這些年走南闖北也算是見過了不少世麵,甚至他還救過一個練武之人。
因此,他在見過丁堅之後,便知道丁堅一定不是普通發家丁。
特別是在來到了太白居後,陳文錦夫婦對丁堅的態度也印證了他的想法。
可惜的是,沒過多久丁堅就中毒而死。
而在來到了京城之後,陳安晏又突然多了一些“幫手”。
薛啟堂很清楚,這些“幫手”並不是那位小皇帝或是王爺的手下,否則的話,他們見麵根本不必那般遮遮掩掩。
所以,在這個時候,薛啟堂猜測陳安晏極有可能是在等人,等他的那些“幫手”從濟寧什消息。
雖然薛啟堂猜到了一些,但還是猜錯了。
陳安晏之所以下令放慢速度回京,他的確是在等人,隻不過,他等的不是從濟寧來的人,而是從京城來的人。
如此,又過了一天。
若是按照之前的速度,其實這一天他們都已經能進京了。
可是因為放緩了速度,按照那些船員們的估計,得到第二天上午才能進京。
在眾人用過晚膳之後,他們都以為陳安晏會跟之前一樣,早早的進屋休息,或是帶著李琳下去閑逛一圈。
可是,陳安晏卻並沒有回屋,也沒有下船,而是來到了中間的一間屋子。
這間屋子就好比是岸上那些宅子的書房,用於跟一些親近之人會麵所用。
而且,陳安晏還讓他們將茶泡上。
這倒是讓馬飛他們都十分不解了。
在這段時間,陳安晏可都沒有見過外人。
從他們離開濟寧之後,盡管他們在每次停靠在碼頭的時候,都會有當地的官員前來請安,但是每次要是李琳跟著馬飛前去應付一番,要都推脫說身體不適,不願見客。
可是,今日陳安晏卻似乎是有等人的架勢。
就在李琳他們問起的時候,陳安晏卻是故作神秘,並未明言。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竟然真的有人來到了這,說是有要事求見。
若是那些沿途的知府、縣令,這些官兵和侍衛按照李琳和陳安晏的意思,推了也就推了,可是在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卻是不敢擅自做主了。
因為這兩人,一人是當今刑部侍郎許修傑,另外一人乃是兵部尚書魏文康府上的管家魏忠。
這兩個人看上去似乎也認識,他們在碼頭外麵見到彼此的時候,倒是還寒暄了一番。
事實上,在見到這兩人之後,所有人都明白陳安晏是在等誰了。
過了這長時間,他們倒是早就將從杭州帶來的戚從瑞以及侯玉成兩人給忘記了。
這兩人,一人是崔時敏的外甥,一人是魏文康的故友之子。
而自己在江南鬧出了這大的動靜,顯然他們應該早就知道自己將這兩人一起帶來了京城。
陳安晏故意放慢速度,正是為了等這兩個人。
聽說是這兩人求見,就連馬飛也迎了出來。
不管怎樣,這許修傑畢竟是朝廷正二品的侍郎,在朝中也算是一位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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