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陳安晏便直接撇下許修傑,朝著門外走去。
這一次許修傑想要阻攔都沒能來得及。
不過,陳安晏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又停了下來,說道:“許大人,下官睡得沉,等過了子時恐怕沒有那容易能叫醒下官了!”
說完之後陳安晏便直接走出了屋子。
許修傑見了,連忙想要追上去。
可是剛到門口,他就被馬飛攔了下來。
既然對方已經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繼續死皮賴臉的留在這。
而且,剛才陳安晏的那番話已經在暗示自己,讓自己快些回去跟崔時敏商議。
因此,這許修傑見到馬飛阻攔,倒也沒有繼續糾纏,而是立刻下了船。
馬飛見他如此,心中也暗笑。
剛才這許修傑還說自己頭暈,可是下船的時候卻是健步如飛。
下船之後,這許修傑立刻讓手下往京城趕去。
雖說這時候才沒到戌時,但是按照陳安晏的說法,他給出的最晚的期限是今晚子時。
這中間不過是兩個時辰,所以他還得抓點緊才是。
好在今日來這是坐的馬車。
盡管相比馬車來說,轎子要更舒服一些,但轎子畢竟是要靠人力,馬的耐力終究要好一些。
而他們才走了沒多遠,就見到了魏忠他們。
原本按照這許修傑的意思,著急趕路,他就不停下來打招呼了。
可是,這位魏老管家似乎也發現了他們,卻是直接停了下來。
這許修傑見到魏忠如此,倒也隻能停下來打個招呼。
而看魏忠的樣子,似乎是有滿腹的抱怨。
不過,許修傑因為急著離開,卻是沒有細聽便直接告辭,說是有要事要先行一步。
而離開之後的許修傑卻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在他看來,既然陳安晏連崔尚書的外甥都能提出條件願意放他一馬,那侯玉成可是魏文康的故友之後,照理來說陳安晏應該不會拒人千之外才是。
可是,從剛才那位魏老管家所言聽來,魏忠在提及此事的時候,卻是被陳安晏直接一口拒絕,還說侯玉成是罪有應得。
到了最後,陳安晏便直接推脫,說自己隻不過是回家探親,抓人的是郡主,跟自己無關,還說若是他們要求情,就去找郡主求情。
可是,那個時候李琳在見過他們兩人之後,便已經放下話來,說是自己要回房休息,接下來誰都不見。
因此,這魏忠隻能無奈的離開。
許修傑隱隱覺得這種有些不太對勁,可他就是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對於他們來說,還是得盡快去跟崔時敏商議對策。
在這一路的奔波之後,他們隻用不到半個時辰便趕回了京城。
崔時敏見到許修傑的時候卻是十分詫異。
他原本想著許修傑可能沒有那快回來,而在聽了許修傑所言之後,他卻是直接將桌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雖說這樣的局麵已經比自己預想的要好一些了,可是一想到為了救自己的外甥,卻是隻能委曲求全。
可是,因為在這之前,陳安晏並沒有告訴許修傑自己的底線,崔時敏也有些犯難。
其實,對於崔時敏來說,他自然知道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
可是,在昨日之前,陳安晏在回京的沿途都不見客,自己派去的幾個人都沒能見到陳安晏。
而且,因為這船上都是官兵以及大內侍衛在守著,崔時敏的人就算是想混都沒辦法混進去。
也隻有快到京城的時候,許修傑才算是見到了陳安晏一麵。
崔時敏知道,此事一旦被陳安晏稟報了朝廷,就算有單文柏以及自己出麵,也未必能保得住戚從瑞。
畢竟,當初單文柏連自己的獨子都沒能保住,更何況這次隻是自己的外甥。
而且,以他對陳安晏的了解,陳安晏能將戚從瑞從杭州帶到京城,手中必然是有確鑿的證據。
所以,這件事自然是在陳安晏將戚從瑞帶回京城之前解決最好。
他原本想著,在這之前,雖說自己跟陳安晏有過數次衝突,但許修傑畢竟沒有參與其中,說不定會賣許修傑一個麵子。
可是從今晚發生的事情來看,陳安晏雖說隻是一個小小的九品官,但是想要從他那得個麵子,恐怕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別說是自己了,他可是連魏文康的麵子都沒有給。
而他們在商議了一番之後,卻還是猜不透陳安晏的意思。
原本許修傑還想讓崔時敏去找單文柏商議。
可崔時敏卻沒有聽他的,在猶豫了一番之後,崔時敏去了一趟後院,隨後卻是又小聲跟許修傑說了句話。
許修傑聽了卻是一驚,連忙說道:“崔大人真的要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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