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個禦史對於自己的斥責似乎不以為意,李彧也動怒了。
隻見他看著這個禦史,又接著說道:“那孫茂中都欺負到郡主的頭上了,別說是他自盡了,就算是將其就地正法,也死不足惜!”
李彧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又接著說道:“這次是欺負郡主,那下次是不是要欺負朕了?”
這時候,那個禦史卻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李彧又接著說道:“還是說,朕將韓王叔傳到京城,你再當著他的麵,說說到底該如何處置?”
聽到李彧這說,那個禦史卻是有些慌了。
顯然,他也知道那我韓王爺不好惹。
雖說在最近的這十多年,除了李文棟之外,大梁的那些王爺們都在自己的封地逍遙快活。
但還是有一些年長一些的官員知道這位韓王爺的脾氣。
據說,當年在替先皇平亂的時候,這位韓王爺可沒少出力。
而且,若不是這位韓王爺,當初北周和西夏很有可能不止搶走大梁的兩個省了。
而這也是為何先皇會將韓王爺的封地定在巴蜀的原因,主要也是為了靠他的威名來震懾北周和西夏。
因此,以他們對這位韓王爺的了解,若是當時這位韓王爺也在,那孫茂中恐怕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那位韓王爺的手段,倒是讓一些大臣產生了一絲不寒而栗的感覺。
而那個禦史這時候也已經跪了下來。
而史蘇平這時候卻是站了出來,說道:“皇上息怒!”
見到說話的是史蘇平,李彧倒是稍稍收斂了一些。
不管怎樣,這史蘇平畢竟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因此,李彧看了看史蘇平,說道:“原來是史大人……”
這時候 ,李彧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直接起身,隻見他朝著史蘇平又接著說道:“史大人,朕說的是也不是?”
雖說這史蘇平這時候心有些不悅,但李彧畢竟是當朝皇上,雖說自己是顧命大臣,但終究還是不能像李文棟以及齊太後他們批評李彧的時候那直接。
因此,他立刻笑著說道:“皇上息怒,是他們胡言亂語,而且,那位孫大人是自盡,又不是郡主下令所殺,自然是怪不到郡主的頭上。”
不過,他顯然沒有打算就這服軟,隨後,這史蘇平又看了看那個禦史,接著說道:“皇上也不要怪罪他們,依照祖製,他們都是言官,言官無罪!”
這史蘇平說的倒是也沒錯。
為了言路暢通,朝廷給了這些禦史言官很大的權利。
就算是一些品級不高的禦史,他們同樣有上朝以及上折子的權利,甚至還可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風聞奏事。
因此,這時候史蘇平是想告訴李彧,自己手下所說並沒有什問題,而且,這也是他們的權利。
不過,李彧聽了卻是不樂意了。
因為之前史蘇平曾經替單修說情,甚至似乎還想過對陳安晏動手,所以李彧自然早就將這史蘇平當做是齊太後的人。
而這時候,李彧卻是冷笑了兩聲之後,說道:“史大人說的不錯,言官無罪!”
李彧說到此處,稍稍頓了頓之後,便又接著說道:“看來日後朕的確是該多聽聽你們這些禦史言官的!”
這時候,史蘇平卻是一臉得意。
顯然,在他看來,這次是李彧服軟了。
不過,他高興的還是太早了。
隻見李彧看著史蘇平他們淡淡說道:“那今日就當著這多文武大臣的麵,你們這些禦史言官倒是說說看,朕這個皇帝當的如何,要不要退位讓賢?”
聽到李彧這說,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盡管在這些朝臣之中,有一些人巴不得李彧退位。
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他們還是不敢太過造次。
因此,在李彧說完之後,下麵的那些文武官員一個個都跪下請罪。
這時候,一旁的齊太後看不下去了,有些不悅的說道:“彧兒,你怎可以這跟史大人說話,史大人可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
李彧聽了,卻是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史大人的確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但朕也是名正言順的天子!”
齊太後似乎沒有想到李彧竟然敢這“頂撞”自己,一時之間都忘了斥責。
而李彧卻是冷笑了一聲,看著史蘇平他們借著說道:“朕跟著諸位大人學了這久,也悟出了一個道理,你們想要當好禦史言官,首先要明白你們是誰的禦史言官,是朕的,是大梁朝廷的,而不是哪個王公或是朝臣的!”
還不等史蘇平以及其他禦史說話,李彧又接著說道:“就算你們想讓朕退位讓賢,你們還得明白一件事情!”
李彧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看了看下麵這些朝臣一眼之後,又接著說道:“若到時候是你們敗了,便是誅九族之罪,若是朕敗了,想來他們也不敢殺朕,最多也就是將朕軟禁起來而已!”
李彧說完之後,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了一旁的齊太後。
齊太後這時候的臉色卻是十分難看。
因為李彧的這番話,無疑是在警告那些朝臣。
而齊太後也立刻說道:“彧兒,不可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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