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安晏他們一行。
顯然,包括茅懷宇在內,所有官員都在等陳安晏和李琳。
畢竟,他們可是朝廷派出的欽差大臣,因此,就算是送禮,他們也不能排在陳安晏他們之前。
而在見到欽差大臣等儀架後,那些官員和百姓紛紛讓開了一條道。
其實,就算他們不主動讓開,隨行的禁軍恐怕也會將他們“請”到一旁。
很快,陳安晏便已經跟李琳來到了王府門前。
而這時候,李元凡也已經在王府門口等候。
陳安晏身旁的馬飛已經將禮單交給了王府的管家。
王府的管家連忙接過,唱起了禮。
“錦緞百匹!”
“玉壺一對!”
“野山參一盒!”
“良駒十匹!”
……
其實一般在這個時候,李元凡都會直接迎上去,至於這唱禮,管家也會唱的格外大聲,以顯示朝廷對王府的恩寵。
可是,在那管家報了禮單上的禮物時,卻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其實不光是他,包括李元凡在內,都覺得這禮物有問題。
??因為這跟往年相比,實在有些太寒酸了。
原本李元凡已經下了一個台階,準備來迎陳安晏。
雖說陳安晏如今隻是一個九品官,但眼下他可是代表皇上和朝廷的欽差大臣,所以他這個親王也隻能屈尊相迎接。
可是在聽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卻是皺起了眉。
隻見他先是看了一眼管家,他甚至懷疑這管家是不是看錯了,又或者是拿錯了禮單。
而這時候的管家也皺著眉一臉狐疑,他在王府多年,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隨後,李元凡又看向了陳安晏。
不過,陳安晏看起來卻好像是個沒事人一般,滿臉笑意得朝著自己走來。
而這時候,李元凡心中卻是猜測,或許是因為自己給皇上送的壽禮太過寒酸,所以這次也是為了報複,讓自己難堪,又或者是因為那日陳安晏在進城的時候,自己沒有派人出城相迎,所以陳安晏才會故意如此。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李元凡都難以接受。
因此,李元凡並沒有繼續往下走,而是停在了台階上,就這靜靜的看著陳安晏一步一步走進。
而這時候,他已經聽到外麵那些官員和百姓的小聲議論,似乎是在說著這次朝廷送的壽禮,實在太過寒酸。
不過,也有人說,就算如此,也要比這位秦王爺給皇上送的壽禮更加值錢。
雖說秦王府的門口沒有柱石,但是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不長眼的車馬會從秦王府門口經過。
隻是,今日的陳安晏畢竟是欽差,所以他的馬車停的位置正在秦王府的門口。
而在李元凡心生不滿的時候,陳安晏已經走到了台階前。
盡管這時候兩人隻隔了幾個台階,總共不到三尺而已,但兩人卻都沒有說話,而是就這看著對方。
事實上,兩人對於對方的外形,都有些意外。
對於陳安晏來說,之前從茅懷宇那聽說這位秦王爺一直有病在身,可如今看來,這李元凡等精神不錯,而且,盡管他要比李文棟年長,但看起來卻跟李文棟差不多。
而對於李元凡來說,之前他也從茅懷宇那聽說了陳安晏的樣貌,但陳安晏的瘦弱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今年已經十三歲的陳安晏,如今看上去也隻是比八歲的李秀稍稍高了一絲而已。不過,最讓李元凡意外的是,陳安晏在見到自己這個親王的時候,竟然就這跟自己對視,眼神之中沒有半點畏懼甚至是猶豫。
兩人就這對視著,而且都沒有說話,仿佛誰先開口就落了下乘一般。
而那位管家在見到李元凡跟陳安晏如此之後,也沒有再繼續唱禮了。
很快,外麵的那些官員和百姓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的氣氛有些異樣。
茅懷宇原本隻是站在一旁,準備等陳安晏和李琳他們進了王府之後,再讓自己的手下將準備好的禮物交給那位管家。
可眼下李元凡跟陳安晏來了這一出,這茅懷宇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隻是他才走出去兩步,馬飛卻是又來到了那個管家身旁,說道:“為何不唱了?”
那個管家原本還想回懟回去,畢竟他可是王府的管家,在這桂林府,那些官員都要給自己幾分薄麵。
可是,一見到說話的是馬飛時,這個管家還是遲疑了。
因為剛才就是馬飛將這禮單交到他手上的。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了這馬飛應該是大內侍衛。
盡管在秦王府的那些大內侍衛平日看??起來頗為閑散,但誰都不敢小視他們的身手。
可是盡管如此,這個管家並沒有繼續唱下去,而是看向了李元凡。
畢竟自己可是王府總管,相比一個大內侍衛來說,自己自然是更應該聽王爺的意思。
隻不過,李元凡這時候還在跟陳安晏對視,並沒有理會他這的情況。
就在這個管家開始著急,擔心馬飛會對自己不利的時候,王妃卻是帶著李秀走了出來。
這位王妃似乎沒有察覺到這尷尬的氣氛,卻是朝著那管家說道:“還不繼續唱禮?”
既然王妃都發話了,這管家也隻能繼續唱下去。
這時候在王府外麵都已經安靜了下來,除了在唱禮的管家之外,沒有一個人出聲。
在這樣的氛圍下,這個管家似乎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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