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樊光浩卻是宣布暫時退堂,等將那觀潮亭的小廝傳來之後再繼續審理問。
至於陳安晏他們,這樊光浩倒是沒有讓他們下大牢,不過,他也沒有讓他們進後衙等候,而是就讓他們在公堂外等著。
隻是,另外那三人卻是隨著那樊光浩去了後堂。
如此一來,幾乎可以坐實了那三人必然是做了什手腳。
陳安晏想了想之後,卻是自嘲一笑。
既然那琴並不是他們損壞的,想來那樊光浩也無法強行給他們定罪。
因此,他也沒有再繼續多想,而是在一旁跟李琳說著閑話。
其實,要是按照李琳的意思,早就將這鬧翻天了。
不過,既然陳安晏要如此,她也隻好陪著。
而且,在退堂之後,樊光浩也安排了兩個官差在陳安晏他們附近看著。
隻是,看這兩個官差的架勢,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料想陳安晏他們不會逃跑,兩人都離得遠遠的,甚至在陳安晏和馬飛看向他們的時候,兩人的眼神都閃爍得厲害。
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衙門的官差果然將觀潮亭的小廝帶了過來。
陳安晏看了看時辰,心中卻是生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們早上從城去了觀潮亭,剛才又從觀潮亭返回這,兩次的單程都在半個時辰左右。
盡管為了坐車的時候不至於太過顛簸,他們在趕路的時候並沒有用全速,但按照陳安晏的估計,坐馬車的話單程至少應該也得將近三刻。
因此,這官差一趟來回應該得六刻,如今他們卻隻用了半個時辰,也就是四刻。
若是相差得少也就罷了,可相差兩刻,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這絕不尋常。
而等這兩個小廝來到衙門口的時候,那位知縣大人再次轉屏風來到了堂上。
那三人也隨著樊光浩一同來到了堂上。
不過,陳安晏見他們三人,此刻卻好像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這卻是讓陳安晏十分不解。
因為那兩個小廝在來到這之後,並沒有被帶到後堂,而是留在了堂上。
陳安晏原本還想著,若是衙門的人要將這兩個小廝帶去後堂,必然是想要威逼利誘。
因此,自己到時候也一定會阻止。
可是,這兩個小廝來了之後便一直站在堂上。
莫非是前去將他們傳來的官差在路上的時候便已經跟他們商議好了說辭?
可是,剛才在堂上的時候,樊光浩在讓手下去傳這兩個小廝的時候,並沒有暗示什。
莫非他們已經這般默契,根本不需要樊光浩交代,他的手下便已經知道他的意思?
這時候,陳安晏也來到了堂上。
他故意站得比那兩個小廝更靠前一些,而這兩個小廝卻根本不敢跟自己對視。
陳安晏這時候也明白了,這兩人必然已經被收買了。
如此看來,自己讓樊光浩將這兩人傳來,恐怕也無濟於事,他們甚至可能變成另外三人的證人。
就在陳安晏還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坐在案後的樊光浩卻是拍了拍驚堂木,喊了一聲:“升堂!”
在堂威之下,之前那三人以及這兩個小廝立刻跪了下來。
陳安晏卻還是十分淡定地站著。
就在之前那個官差想要斥責兩句的時候,那樊光浩卻是淡淡說道:“無妨,就讓他站著!”
在讓跪下的幾人都平身之後,樊光浩卻是看著陳安晏說道:“之前你說隻要將觀潮亭的小廝傳來,一問便知真相究竟為何!”
這樊光浩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那兩個小廝,接著說道:“現在他們已經來到了堂上!”
這樊光浩剛說完,這兩個小廝便立刻說道:“回大人,剛才就是我們伺候這位公子的!”
樊光浩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們倒是說說看,剛才在觀潮亭到底發生了什事?”
這兩個小廝聽了之後,卻是下意識的看了看身旁的陳安晏,又悄悄的退開了一些。
而在他們開口之前,他們又朝著人群張望了一番。
他們在見到人群之中的馬飛後,連忙指了指馬飛說道:“大人,之前就是此人來借的琴!”
樊光浩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說下去。
之前陳安晏也提到過,借琴還琴之人都是馬飛。
隨後,這兩人便告訴樊光浩,在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後,馬飛又將琴還了回來。
隻不過,這時候的琴卻是已經被損壞了。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原本是想讓馬飛賠償,可馬飛卻說這琴本就是無主之物,不願賠償。
因為馬飛人高馬大,他們擔心會遭到報複,也隻能收下被損壞的琴。
這兩個小廝甚至還表示,在那三人來到觀潮亭,見到那把被損壞的琴後,便要來找陳安晏他們理論,但是他們擔心這三人會吃虧,所以將他們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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