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也沒有多想,隻見他又將手中的兩張紙也分別放在了這兩個小廝的麵前,說道:“除了將斷了的弦寫下來之外,你們還要將這琴破損處標記下來!”
陳安晏說到此處,卻是微微一笑,又接著說道:“為免你們說有的字不會寫,你們隻需將破損之處畫個圈!”
這時候眾人也看到了,原來之前陳安晏讓李琳畫的是兩把琴。
陳安晏明顯可以看到,這兩人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陳安晏卻是淡淡說道:“你們剛才可是說過,在我們還琴的時候,你們可都是檢查過的,我現在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若是錯漏百出……”
陳安晏在說到此處,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嘿嘿一笑。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他威脅之意卻溢於言表。
而且,剛才他們可是見到了馬飛的那一手功夫。
若馬飛的目標是他們,恐怕會被那毛筆穿個透心涼。
這時候,那樊光浩卻是皺了皺眉。
顯然,他也沒想到陳安晏會來這一手。
他原本想著隻要這兩個小廝說了證詞之後,便能將陳安晏他們下獄,卻沒想到陳安晏竟然這般難纏。
這樊光浩想了想之後,卻是又將之前那個官差喚到了身旁。
剛才兩人已經耳語了一番,而此刻看樊光浩的神情,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隻見他吩咐了兩句之後,那個官差卻是匆匆離開了大堂,朝著衙門外麵走去。
陳安晏隻是淡淡看了那個官差一眼,並沒有理會。
因為他知道,很多時候,並不需要自己吩咐,那些侍衛就知道該做什。
這時候,陳安晏所說的半盞茶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
因為他之前的威脅,所以在這半盞茶的時間,倒真的沒人敢出聲提醒,這兩人也不敢偷看或是交流。
陳安晏拿走兩人的紙筆看了看。
其中一人寫著斷了兩根弦,分別是第二弦和第五弦。
至於其他損壞的地方,此人則是標了側板和琴尾。
而另外一人所寫的是斷了五根弦,分別是第二弦、第四弦、第五弦、第七弦和第八弦。
而他在另外一張琴圖上,則是標了琴首和前嶽山。
陳安晏看過之後,卻是將這幾張紙在外麵圍觀的百姓麵前走了一圈,隨後才放到了樊光浩麵前。
隨後,他又從琴上拿回了那塊綢緞,接著又將那把琴拿在了手。
樊光浩見了想要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這時候,其他人也都看到了,這把琴一共斷了四根弦,分別是第二弦、第六弦、第七弦以及第十五弦。
至於受損的地方,乃是琴尾和前嶽山,以及其麵板,另外,底板也有個破洞。
因此,這兩人所寫都跟這把琴實際損壞的地方相去甚遠。
隨後,陳安晏將這把琴也放在了那幾張紙的旁邊之後,又站了回去。
他並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就這看著樊光浩。
樊光浩輕咳了一聲,朝著陳安晏說道:“你的問題問完了?”
陳安晏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這時候,馬飛也再次退了下去。
樊光浩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能說明什?”
陳安晏卻是指了指那兩個小廝,說道:“這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這兩個小廝是在說謊,因為我們在還琴的時候,這把琴根本就沒有壞!”
陳安晏說得不錯。
在馬飛還琴以及後來他們將琴拿給那三人的時候,這琴還是好好的。
後來那三人自己將琴弄壞之後,想要來找陳安晏他們的麻煩。
這兩個小廝見了,自然立刻猜出了他們的用意。
隻不過,因為何文軒早就派人囑咐,所以他們也不敢讓那三人去四號亭搗亂。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們也見到了被那三人弄壞了的琴。
隻不過,因為隻是大概看了一下,他們現在自然無法說出這琴到底壞了幾處,斷了幾根弦。
這時候,這兩個小廝也不敢辯解。
而那樊光浩卻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這算什證據?”
隻見他輕咳了兩聲後,說道:“這兩人一直都在觀潮亭忙活,又不是專門盯著這把琴,而且到現在都已經將近兩個時辰了,他們就算是記錯了也在情理之中!”
這樊光浩在說到此處後,稍稍頓了頓,又指了指另外三人接著說道:“更何況,也有可能是後來他們三人在來衙門的時候不小心又弄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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