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樊光浩在朝著外麵跑去,但他還是在留意著陳安晏。
因此,陳安晏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
而他在聽到之後,心中卻是萬分詫異。
因為似乎在陳安晏的口中,那位知府大人也不值一提。
可不管怎樣,樊光浩還是得出去。
不光是因為要前去迎接這位知府大人,另外,他也能趁著這個機會,擺脫陳安晏他們。
畢竟,他可是已經看出來了,光憑公堂上的這些官差,恐怕根本製不住陳安晏他們幾人。
與其繼續留在那自取其辱,倒不如請知府大人派人幫忙。
而這時候,陳安晏卻根本沒有阻攔的意思。
他就這站在了案後那張椅子的旁邊。
此刻在這大堂上,那位師爺以及留下的那些官差麵麵相覷,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堂下那幾人也想跟著樊光浩一同出去。
可是,那兩個小廝被馬飛用鐵鏈鎖在了柱子上,根本就掙脫不開。
至於另外三人,他們在見到樊光浩朝外麵跑的時候,也想跟著一起出去。
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動身,卻是見到馬飛已經攔在了他們的麵前。
這幾人見了,隻能悻悻退開。
而這時候,那位師爺卻是微微一歎,說道:“公子這又是何必呢?”
陳安晏聽了,卻是微微一笑,說道:“師爺,你這又是何必呢?”
聽到陳安晏的話,那個師爺卻是微微一愣,隻見他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不過,最終他也隻是看了看屏風後麵的方向,再次歎了口氣不再言語。
陳安晏也順著他們的目光朝著後麵看了看。
到了這個時候,他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樊光浩之所以會針對自己,必然是受到了指使。
隻不過,指使他的人究竟是誰,恐怕就在這屏風的後麵。
聽動靜,剛才若不是那個官差前來通報,說是知府大人到了,說不定屏風後麵之人這時候已經走出來了。
而在樊光浩出門相迎的時候,陳安晏也聽到此人又坐了回去。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陳安晏隻要直接去後麵,便能見到究竟是什人在指使樊光浩來對付自己。
不過,眼下陳安晏卻又不著急了。
他想要後麵的人自己走出來。
而陳安晏也知道,那師爺這時候之所以會提醒自己,也是知道此人的權勢非同一般。
否則的話,在得知知府大人來到這,此人要會跟著樊光浩一同前去相迎,要是直接逃去後衙,甚至是直接從衙門的側門離開,絕對不會像此人這般,繼續堂而皇之的坐在那。
這倒是也更加勾起了陳安晏的好奇心。
至於這位師爺,陳安晏知道此人應該沒有壞心,隻不過因為樊光浩的關係,他也隻能聽命行事而已。
剛才他在去取紙筆的時候,見到這師爺所記錄的審案經過,並無疏漏或是偏頗。
按照大梁的官製,師爺並非朝廷正式的官職,而是官員自己聘請的幕僚而已。
至於他們的工錢,都是由官員自己支出,而並非朝廷的俸祿。
所以,除非是一些能力極強的師爺,他們能為其主官出謀劃策謀取利益,否則的話,不管主官的行事多惡劣,除非他們請辭,否則的話,也隻能助紂為虐而已。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這樊光浩卻是又回到了堂上。
不過,看他的神情,卻是難看了許多。
剛才他在出去的時候,他的神情卻是已經輕鬆不少,特別是在見到何文軒帶了不少手下,甚至那位金捕頭也隨行至此,樊光浩更是心中竊喜。
在他看來,陳安晏他們必然插翅難飛。
而且,自己已經出了衙門,那陳安晏也無法威脅自己了。
樊光浩甚至懷疑,陳安晏說不定是因為聽到知府大人到了,所以才不敢阻攔自己。
他越想越是覺得有理。
不過,他也知道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將此事告訴何文軒,好讓何文軒派人去捉拿陳安晏他們一行。
其實,在樊光浩走出衙門大門的時候,何文軒的官轎已經停在了離衙門口大概二十步的距離。
就在樊光浩朝著何文軒的官轎迎上去的時候,還沒等他走幾步,卻是被兩個府衙的官差攔了下來。
這樊光浩連忙解釋自己是海寧縣的知縣,是來迎接知府大人的!
兩個官差聽了,卻沒有讓他上前,而讓他在一旁候著。
這時候樊光浩卻是見到剛才陳安晏派出來的那個護衛已經來到了知府大人的轎旁。
而何文軒竟然走了出來。
那個護衛見到何文軒後,隻是說了一句“陳公子請知府大人在衙門外稍後,麵正在審公子的案子!”
何文軒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隻是說了一個“好”字,他便又坐回了轎子。
隨後,那個護衛便又進了衙門。
這時候,那樊光浩似乎有點發懵。
因為照此情形來看,知府大人應該是認得麵那個少年的。
而且,跟一個護衛說話,知府大人竟然下了轎子。
要知道,過去知府大人在坐轎之時對自己有所交代的時候,也隻是隔著側麵的轎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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