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晏這時候卻隻是微微一笑。
隻見他先是點了點頭,說道:“歐陽公子手下的腿的確是我讓人打斷的,不過,我並非縱容手下,而是自保而已!”
他不等樊光浩說話,卻是又立刻朝著一旁的金不二說道:“金捕頭,您覺得呢?”
其實,直到剛才金不二也算是明白了這衝突的起因。
歐陽傑想請李琳前去替他們撫琴,可李琳乃是當朝郡主。
冒犯郡主,可是一項大罪,所以陳安晏這說,的確沒有問題。
隻不過,樊光浩他們並不知道李琳的身份,在他們看來,反倒是陳安晏他們欺人太甚。
因此,金不二也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的確如此!”
樊光浩聽了,臉色卻是立刻陰沉了下來。
不過,金不二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他看了歐陽傑一眼,又接著說道:“歐陽公子的那幾個手下,我們已經找到了,想必審過他們之後,就能知道他們幾人所言,究竟是不是實情!”
聽到金不二的話,歐陽傑卻是臉色大變。
他們一行人進城之後,歐陽傑便出了些銀子,讓那幾個手下找個醫館去看腿了,他怎也沒想到,金不二驚人派人找到了那幾個人。
歐陽傑這時候終於有些著急了。
他可不像司章墨,有一個藩台大人的爹。
他的父親雖說是浙江鹽幫幫主,但終究還是不敢跟官府為敵,特別是這金不二代表的可是杭州府衙,正是他們歐陽家鹽商所在之地,一旦惹怒了杭州府衙的人,說不定他們就會取消他們歐陽家賣煙的資格。
而且,歐陽傑也知道,浙江有十一個府,也就是說,包括他們自己在內,有十一個鹽商。
而在這其中,可是有不少人覬覦他爹這個鹽幫幫主的位置。
因此,歐陽傑聽了連忙說道:“金捕頭,這其中必有什誤會!”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就被一旁的司章墨拉了回去,說道:“你怕他作甚,有我在這,我不信他敢拿你怎樣!”
“可是……”
這歐陽傑似乎還想說些什,可那司章墨卻冷“哼”了一聲,說道:“怎,你不相信我?”
歐陽傑聽了,自然連道不敢。
隨後,這司章墨卻是又喚來了一個手下,讓他出去將歐陽傑的手下從金不二他們手搶過來。
似乎在他看來,隻要將那幾個人藏起來,等回到杭州府後,有自己父親的庇護,想來這杭州府上下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而且,這司章墨在吩咐手下的時候,就當著眾人的麵,似乎根本就沒有因為金不二和陳安晏他們有所顧忌。
可就在他的手下領命之後,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麵卻是有人高喊!
“知府大人到!”
樊光浩他們聽了,似乎有些意外。
因為剛才何文軒可是已經吩咐下來,等這件桉子審完之後,他再進衙門。
雖說何文軒已經派了金不二進來,但這件桉子還是沒有最終宣判。
在回過神來之後,這樊光浩卻是立刻迎了上去。
到了堂上後,何文軒看了看眾人,卻是澹澹說道:“這這熱鬧!”
這樊光浩剛要說些什,何文軒卻是直接來到了桉後,坐了下來。
這他的官職最高,又是樊光浩的頂頭上司,這個位置自然是該他來坐。
隻不過,趙淩山他們三人以及司章墨跟歐陽傑他們也都站到了椅子旁邊,如今在這公堂上,除了官差之外,隻有陳安晏和金不二兩人站在了堂下。
何文軒見了,卻是臉色一沉,朝著金不二問道:“這是怎回事,誰是原告,誰是被告?”
金不二立刻上前回話,隻見他指了指一旁的陳安晏說道:“這位陳公子是原告,他有恙在身,所以允其坐下!”
何文軒聽了點了點頭,金不二隨後又指了指趙淩山他們幾人,接著說道:“他們幾人都是被告!”
何文軒聽了,卻是朝著那樊光浩問道:“這是怎回事,他們為何要站到這?”
樊光浩這時候連忙上前解釋,說是陳安晏的兩個手下武功高強,而且陳安晏還指使手下行凶,這三人因為害怕,所以才逃到了這。
這樊光浩一邊說著,一邊還讓人將那個被打斷了雙手的官差抬了上來,顯然是想要證實自己的說法!
何文軒看了看這個官差,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現在有本官在這,你們都退到堂下!”
趙淩山他們三人聽了,卻是立刻看向了樊光浩。
見到樊光浩也暗示他們下去,這三人才又退到了堂下。
而這三人下去之後,卻是離陳安晏遠遠的,顯然他們是擔心陳安晏又會對付他們。
在見到這三人都退到堂下後,何文軒卻是又看向了司章墨跟歐陽傑,看這兩人的架勢,似乎並沒有要跟趙淩山他們一樣,退到堂下的意思。
其實,歐陽傑倒是原本想要跟著那三人一同下去的,但是他的身形剛動,就被司章墨拉了回來。
無奈之下,他也隻能跟著司章墨留在樊光浩的身旁。
何文軒看了看他們卻是皺著眉說道:“你們兩人為何不下去?”
還沒等司章墨他們開口,一旁的樊光浩卻是立刻上前說道:“大人,他們是……”
隻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文軒打斷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