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文棟這說,齊太後手下的那些官員卻是有些著急了。
不過,李文棟並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而是立刻接著說道:“今日,本王就免去你四譯會同館大使的官職,你可有意見?”
陳安晏聽了,連忙跪下說道:“多謝王爺從輕發落!”
聽到李文棟隻是給陳安晏判了罷官,齊太後的那些手下自然有些不滿。
畢竟,在他們看來,陳安晏不過是一個區區九品官。
而陳安晏的這個官職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影響。
其實,按照他們的想法,想要利用這件事來判陳安晏的死罪並沒有太大的機會。
但是,他們的底線卻是將陳安晏逐出京城。
隻要陳安晏不在京城,那他們行事就方便多了。
因此,他們這時候卻是連忙表示,說是判得太輕了。
不過,李文棟卻根本不為所動,他告訴這些官員,自己已經決定了。
見到李文棟麵露不悅,那些官員也隻能悻悻退下。
陳安晏是最後一個複旨的,因此,在判了他的罪之後,今日的早朝也算是結束了。
在退朝之後,陳安晏並沒有立刻離開皇宮,而是準備前去李彧的禦書房。
在大殿外麵,陳安晏卻是見到了幾個齊太後手下的官員,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看起來,盡管最終的結果並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但顯然,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要知道,若是放在過去,他們猜測李文棟必定會護著自己。
因為這些禦史口中的對秦王爺不敬,若是深究起來,那是秦王府先對皇上和朝廷不敬。
畢竟,陳安晏此次前去廣西,代表的是皇上和朝廷,而並非單純的禮部官員。
但秦王府上下對陳安晏卻是多有怠慢,而且,那柳如風更是多番無理。
因此,其實他們這次也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如今陳安晏沒有官職在身,他們想要對付陳安晏也算是容易一些了。
而且,他們也聽說了,陳安晏已經搬出了吳王府,再加上從剛才李文棟對陳安晏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些什。
在他們看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對於齊太後他們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
因此,就算他們個個都很有城府,可是在見到陳安晏的時候,卻是難掩眉間的喜色。
有個刑部的官員更是笑著說道:“陳大人……”
隻見他話剛出口,卻又裝成了一副好像想到了什的神情,接著說道:“如今該叫陳公子了!”
此人說到此處,跟旁邊其他官員相視一笑之後,又接著說道:“如今陳公子無官一身輕,本官還沒恭喜陳公子!”
見到此人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陳安晏卻並沒有半點不悅的神情。
隻見他直接來到了那個官員的身前,淡淡說道:“怎,你也想學單修被流放嗎?”
“你!”
見陳安晏提到單修,此人也十分生氣。
顯然,當初單修出事,單文伯也給了他們不少臉色。
而且,陳安晏如今連官職都沒有了,他竟然還出言威脅,此人自然會生氣。
就在此人想要上前跟陳安晏理論的時候,他旁邊的另外兩個官員卻是將他拉了回去,隨後又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此人聽了之後,臉色也瞬間有些不太好看了。
隨後,隻見此人冷“哼”了一聲,朝著陳安晏說道:“你現在沒有官職,別落在本官的手,否則的話……”
此人並沒有接著說下去。
不過,陳安晏卻是聽出了此人話中濃濃的威脅之意。
陳安晏聽了,卻隻是冷笑了兩聲。
隨後,隻見他直接用起了輕身功夫,從那人的身前經過。
以陳安晏的身手,這些文官自然不可能看得清。
因此,那些人隻覺得眼前一花,陳安晏便已經不見了。
這時候,他們的神情也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顯然,到了這時候,他們也意識到了,陳安晏來到京城後的那些手段,似乎並不是靠著那個禮部的九品官,他的身手同樣不可小覷。
在咽了咽口水之後,那個官員卻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陳安晏在來到禦書房後,還沒來得及坐下,李彧便直接上前問道:“你……你為何要認罪?”
隨後,他還想要帶陳安晏去見李文棟,說是陳安晏這??次前去廣西,實際上是有功無過,理應封上才是。
說完之後,他還想要帶著陳安晏去見李文棟說清楚此事。
不過,陳安晏卻是讓李彧不必著急,還讓李彧先坐下。
隨後,陳安晏告訴李彧,盡管他還不知道李文棟到底暗中做了些什,但自己早晚都能查到。
至於禮部的這個官職,其實,自己根本就無所謂。
從剛才大殿上的情形來看,雖說李文棟免去了自己在禮部的官職,但禮部上下倒還是將自己當成了自己人,對自己袒護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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