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項少庭也上前想要勸說兩句,畢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這個指揮不想拿這筆銀子,不論是上麵還是下麵,恐怕都不好交代。
陳安晏這聽了,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還不信,你們若是不收這筆銀子,他們還能拿刀架著你們的脖子?”
見到陳安晏連自己的麵子都不給,項少庭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其實,對於陳安晏來說,他痛恨的,並不全然是貪墨銀子,而是他們在拿了這些銀子後,卻不把差事辦好。
不過很快,他也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雖然收銀子的確不對,但在這幾天時間,陳安晏對這些官差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其實包括項少庭在內,這西城兵馬司上下都不是什富貴家庭。
細算起來,他們甚至都不願及自己當年在太白居的時候。
要知道,那時候雖然自己從來不攢銀子,但丁堅每年在自己身上至少花費幾千兩銀子。
可以說,從自己出生到現在,幾乎從來沒有為銀子愁過。
再看項少庭跟這些官差,盡管他們相比尋常的百姓來說要體麵許多,但這可是京城,以他們的俸祿,想要養活一家的確有些捉襟見肘。
而且,就算是項少庭,盡管他得的銀子要是那些官差數倍,但他每年也要上下打點,所以算下來,這西城兵馬司上下每年能攢下的銀子恐怕總共也不足五百兩。
但不管怎樣,這也不是他們貪墨銀子的理由。
因此,陳安晏還是將他們訓斥了一番。
雖說陳安晏來到這之後待他們不薄,但這些官差似乎不太服氣。
在他們看來,陳安晏是李彧的心腹,自然不愁銀子,但他們卻還要養家糊口。
見到這些人似乎還不太服氣,陳安晏忍不住又將他們罵了一頓。
隨後他更是方下話來,若是再有這樣的事,那就不用在這當差了。
所有人聽了都臉色一變。
特別是項少庭,這說他也是西城兵馬司的指揮,也是陳安晏的頂頭上司。
可如今,陳安晏的架勢反倒好像他是西城兵馬司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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