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都有些心高氣傲,哪受得了這樣的氣。
特別是譚星落和郝俊平,兩人連連給焦憶之使眼色。
焦憶之這時候卻也是一臉為難,因為他身上的確沒有其他銀子了。
畢竟,在這之前他身上可是帶著五千兩銀子,這可已經是一大筆銀子了,要知道,如今尋常一戶百姓,一年也不過花費十幾兩而已。
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陳公子見諒,我們身上的確沒有多餘的銀子了!”
稍稍頓了頓之後,他又接著說道:“要不這樣,我派人去取銀子,應該用補了多久就能回來!”
陳安晏聽了,有些失望地說道:“罷了罷了,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一個時辰。”
說完之後,他還重重地歎了口氣。
見到陳安晏如此,這幾人的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譚星落也忍不住輕咳了兩聲,朝著焦憶之說道:“焦兄,陳公子難得來一趟巴蜀,我們今日可不能掃了他的雅興!”
焦憶之自然能明白譚星落他們的想法,可是盡管他覺得陳安晏有些“過分”,但焦憶之也知道其實陳安晏說得不錯,離這最近的不論是錢莊還是金福商行的產業,來回一趟都得一個時辰以上。
眼下已經過了午時,若是再等一個時辰,那就是申時了,陳安晏他們返回王府還得將近一個時辰,那他們根本就沒有時間打馬吊了,否則就要耽擱李琳他們返回王府了。
雖說他也很希望陳安晏在李之儀他們的麵前出醜,但若是被李之儀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說不定會遷怒到他們的身上。
因此,焦憶之這時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司馬江天卻是想到了什,隻見他將那焦憶之拉到了一旁,小聲說了幾句話。
那焦憶之聽了眼睛一亮,隻見他稍稍思忖了片刻,便朝著陳安晏說道:“陳公子,現在去取銀子必然會影響郡主返回王府,若是耽擱了晚宴,我等可吃罪不起,所以若是陳公子不嫌棄的話,我倒是願意以這幾片果園為質,折些銀兩,不知陳公子意下如何。”
陳安晏聽了,卻是皺起了眉。
焦憶之見狀,立刻說道:“陳公子放心,若是我們再輸光,在下回去之後,一定立刻備好銀兩,親自送到陳公子的手上。”
郝俊平見到陳安晏還在猶豫,卻是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陳公子若是怕輸的話,那就算了!”
陳安晏在輕笑了兩聲後,便朝著焦憶之說道:“不必這麻煩,我直接買下這幾片果園便是!”
焦憶之稍稍猶豫之後,便直接應了下來。
就在幾人想要算一算這幾片果園值多少銀子的時候,那司馬江天立刻說道:“焦兄的這片果園少說也有二三十畝,按照二十兩一畝就是五六百兩,至於那幾百棵樹,少說也得三……五千兩銀子!”
聽到司馬江天這算,剩下三人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而陳安晏也再次輕笑了起來。
因為按照剛才焦憶之向自己炫耀的時候,陳安晏已經能大致算出這幾片果園加起來,絕對不到十五畝。
而且,據他所知,就算是江浙一帶最肥沃的田地,一畝也絕不會超過十五兩。
這的土地看起來隻能算是下等,這也是為何這的果樹相隔將近兩丈,想來是因為相隔稍近的話,對果子的質量有很大的影響。
至於這果樹的價格,就更是個笑話了。
曆朝曆代以來,除了果樹的幼苗,果樹的買賣其實並不多見。
畢竟一棵長大的果樹想要移植並不容易。
但倘若真要用果樹來做買賣的話,最多也就一兩、二兩罷了。
要知道,除了江浙一帶之外,其他地方的田地,一畝也就四五兩罷了。
用半畝地的價格去買一棵果樹,除非是得了失心瘋了。
所以,按照陳安晏的估計,這的幾片果園,最多也就值個一千兩而已。
見到陳安晏的神情,幾人也有些心虛。
就在焦憶之忍不住想要主動降低一些的時候,陳安晏卻是笑著說道:“這樣吧,我出六千兩,你們一人兩千兩,也省得你們算起來麻煩!”
幾人聽了都是一愣。
一旁的李琳連忙摸了摸陳安晏的腦袋,說道:“你是不是糊塗了?你買東西不還價,還主動漲價?”
李琳一邊說著,一邊又看向了另外幾人,接著說道:“更何況……”
不等李琳說完,陳安晏便輕咳了兩聲,說道:“無妨……”
見到李琳還想說些什,陳安晏卻是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話。
李琳聽了之後一臉興奮,直接催促他們繼續。
雖然不知道陳安晏對李琳說了什,但既然陳安晏願意以六千兩銀子的價格買下這幾片果園,那焦憶之自然樂意之至。
在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定下契約之後,陳安晏便將六千兩銀子的銀票交給了焦憶之。
焦憶之隨後又給譚星落和郝俊平每人兩千兩。
到了這個時候,這三人也不藏著掖著了,看他們的打法,幾乎就在告訴李琳和陳安晏,他們三人已經聯手,為的就是對付陳安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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