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當次旦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立刻來到大殿外,喚來了一個手下吩咐了幾句。
不用問也知道,他必然是派人去確認陳安晏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他心中已經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因為昨日他的確曾經派人運了兩車珠寶出城。
而他之所以這做,是因為昨天一早,有個自稱是房當氏的族人找到了房當次旦,說是族需要重新修繕祠堂,缺一些金銀珠寶,想請房當次旦幫忙。
雖說此人看起來有些麵生,但此人卻是手持房當氏的信物,而且,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族長的確曾經提過要準備重新修繕祠堂,再加上李順馬上就要回京了,房當次旦也沒時間去確認此事,所以就派了自己的親信負責此事。
房當次旦如今乃是威名赫赫的禁軍統領,斂財的本事自然不小,所以短短半日就準備了兩箱珠寶。
他原本以為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陳安晏說破。
到了此時,他也知道不是解釋這兩箱珠寶的時候,所以,當著李純以及慧淨國師他們的麵,房當次旦也沒有多加掩飾。
畢竟眼下最重要的,乃是西夏皇帝李密。
房當次旦的手下才剛剛離開,慧淨國師就冷聲說道:“陳大人這充足的準備,看來是有備而來。”
“恐怕就算是野辭仁榮沒有找到上京城,陳大人也會想辦法來西夏!”
盡管房當次旦的手下剛剛離開,但慧淨國師似乎認定了陳安晏沒有說謊,他們的那位皇帝李密恐怕真的已經落到了陳安晏的手。
而在聽到慧淨國師所言之後,陳安晏卻是輕笑道:“國師此言差矣,我不過是見機行事,為求自保而已!”
“隻是沒想到你們西夏,竟然有這深遠的計劃,看來之前我們大梁是小瞧了你們!”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李順卻是朝著李純冷聲說道:“這重要的事,姑姑覺得陳大人會告訴朕嗎?”
看起來,似乎是李純想從李順的口中問出李密的下落。
可是,雖說陳安晏已經“說服”了李順跟自己合作,但是這重要的線索,陳安晏自然不可能提前告訴李順。
所以,這時候李順並沒有說謊,他的確不知道李密的下落。
而陳安晏見狀,又接著說道:“長公主不用白費力氣了,如今在整個上京城,隻有我知道李密的下落。”
“我看幾位還是稍安勿躁,等房當將軍的手下回來之後再做決定!”
房當次旦的手下有他的軍令,所以能在上京城騎馬。
因此,那個禁軍很快就回到了大殿。
盡管他還沒有開口,但從他的神情能看出,應該是發現了那些珠寶!
果然,這個禁軍當著所有人的麵告訴房當次旦,在他府上後院的竹林,的確發現了許多珠寶。
房當次旦聽了之後,立刻大叫著朝著陳安晏衝了過去。
隻不過,他的身形剛動,李順就站到了陳安晏的麵前。
房當次旦見狀,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隻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對李順說話的語氣,卻是已經沒有之前那恭敬了!
“太子,此人不光要害你的父皇,還覬覦西夏的土地,你為何要跟他合作?”
“因為我不想有戰爭,不想我的子民流離失所,更不想我們西夏會因此而覆滅!”
“你想得太簡單了,難道我們不去對付大梁,大梁就不會來對付我們了嗎?隻要我們能拿下大梁,我們的百姓就有更加廣闊更加肥沃的土地,太子也有機會成為整個天下的皇帝,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會再有戰爭!”
“這多年以來,大梁可曾對已經歸順的暹羅、越國、撣國這些國家下手?”
“就算他們現在沒有下手,也不代表未來不會下手,太子,你為何這天真?國與國之間從來沒有信任,隻有利益!”
李順聽了,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情。
他看著房當次旦冷冷說道:“朕之所以要跟陳大人合作,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什原因?”
“你們的計劃就算沒有被陳大人看破,西夏和北周的聯軍也不可能拿下大梁!”
“為什?”
“當年大梁內亂,他們的皇帝都被逼著逃出了京城,在這樣的情況下,北周和西夏舉全國之力,也隻是各拿下了大梁的一個行省。如今大梁的國力早已恢複,光靠攻其不備,怎可能真的這輕易拿下整個大梁!”
房當次旦似乎也沒有想到李順會有這樣的理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不過,他很快便想到了什,立刻厲聲喝道:“你隻是西夏太子,你沒有資格做這樣的決定!”
“朕早已登基,你這說,莫非手上有先皇的遺詔不成?”
“我……”
他手上當然不可能有什證據。
當初在製定這個計劃的時候,為了避免消息泄露,知道這個計劃的除了李純他們三人之外,隻有軍方的幾個高層而已。
這時候,陳安晏也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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