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棟表示自己的這位弟弟放蕩不羈身形灑脫,讓諸位大臣莫要怪他。
盡管聽上去李文棟好像是安撫都察院的官員,但實際上卻對韓王爺並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
在他雲淡風輕地說完之後,又朝著崔時敏等人問道:“之前交由你們去查的關於都察院彈劾陳大人七大罪狀之事,可有結果了?”
史蘇平麵露難色,但還是站了出來!
“回王爺,尚未有結果!”
這時候,崔時敏也立刻站了出來,似乎是想要解釋。
“王爺,臣等之所以久查無果,主要還是因為陳大人不配合!”
“哦?”
李文棟看向了陳安晏!
“陳大人,可有此事?”
陳安晏隻能無奈地站了出來,說道:“王爺,臣空口無憑,不妨請樞密院杜大人說句公道話!”
“杜大人?”
杜和安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他倒是也沒有隱瞞,將經過都說了一遍。
按照他的說法,起先崔時敏傳陳安晏去刑部問話,陳安晏的確稱身體不適,不便前去。
不過,總共也就三四次而已。
至於後麵,崔時敏每次傳陳安晏,陳安晏都請了杜和安一同前去,所以倒也說不上不配合。
李文棟聽了皺起了眉。
“按照杜大人的說法,陳大人也算是十分配合了!他隻是一介文官,那個時候剛從西北回來,一路上舟車勞頓,這也是難免之事,說不上不配合!”
崔時敏聽了連忙說道:“王爺,臣說的陳大人不配合並不是指陳大人推脫!皇上和王爺將這件案子交給臣等三人,可臣等隻能將他奉為上賓,所謂的審案,更像是拉家常而已,所以這案子臣根本就無從審起!”
“那崔大人的意思是?”
“還請皇上和王爺下旨,同意臣對陳大人用刑,臣保證一定能將那七大罪狀查個水落石出!”
李文棟聽了,再次皺起了眉。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李彧卻是冷笑了起來。
齊太後見狀,卻是出聲提醒道:“皇上,崔尚書是朝中老臣,不可失禮!”
盡管他立刻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但看得出來,李彧對於齊太後的說法並不認同。
李文棟這時候也看了看李彧,說道:“皇上的意思呢?”
李彧冷笑著說道:“朕原本以為隻有工部有問題,現在看來,刑部恐怕也得好好查查了!”
崔時敏顯然有些不太服氣,不過,他倒是沒有王翰采那火爆的脾氣,隻見他立刻跪下說道:“皇上,臣這做也隻是為了查案而已!”
單文柏這時候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皇上莫非是想要偏袒陳大人?”
李彧看著單文柏,冷笑著說道:“這說來,單尚書也讚同對陳大人用刑?”
單文柏立刻說道:“既然久查無果,自當用刑!”
….
其實,單文柏的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隻是,如今損失了一個王翰采,而且工部還落到了卓定方的手,多少讓他有些失了分寸。
這幾日他已經找過卓定方多次,甚至許下了日後的戶部尚書之職,然而卓定方還是不為所動。
而這已經是他能拿出的最大籌碼了。
畢竟,那六部之首的吏部尚書,他早就已經許給了崔時敏,而崔時敏跟自己很早就投靠了齊太後,若是在這個時候出爾反爾,恐怕會讓他寒心。
可卓定方卻一直態度曖昧,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
對於單文柏來說,雖然心中有些惱怒,但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
然而,那位遠在四川的韓王爺突然來了這一出,他還是擔心又有什變卦,所以隻能硬著頭皮請李彧同意對陳安晏動刑。
而李彧在聽到單文柏也同意動刑後,臉色明顯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看來不止工部和刑部,吏部恐怕也同樣得查一查了!”
單文柏聽了臉色一變!
“皇上這是何意?莫非皇上真的要偏袒陳大人不成?”
李彧冷“哼”了一聲之後,直接站了起來。
他先是看了崔時敏一眼,隨後才朝著單文柏冷聲說道:“按照單尚書和崔尚書的意思,日後的刑獄案件,不論大小,隻要查不到證據,就直接上刑?”
不等單文柏他們說話,李彧又接著說道:“更何況,陳大人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光憑禦史的彈劾就要對一位官員動刑,你們刑部就是這辦案的?”
“吏部乃六部之首,單尚書身為吏部尚書,就是這教刑部查案的?”
單文柏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李彧能這快想到這一層,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這時候,齊太後再次發話了!
“皇上,單尚書乃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你怎也得多幾分敬重!”
李彧這次卻並沒有再點頭,而是朝著齊太後微施一禮後,緩緩說道:“母後,兒臣隻是論理,並非是針對單尚書!”
隨後,他又轉過身去,朝著下方的那些大臣接著說道:“先皇的確封了幾位顧命大臣,但在朕看來,不論是顧命大臣,還是其他大臣,你們都是輔佐朕,都是要替朕分憂的,而不是來給朕找麻煩出難題的!”
“你們當官的時間比朕出生的歲數還要大,難不成現在反倒是要朕來教你們怎為官為臣嗎?”
李彧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下麵的這些官員隻能跪下請李彧息怒。
讓這些大臣平身之後,李彧又接著說道:“崔尚書,你若是不會查案,朕可以另請賢明!”
崔時敏這時候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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