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心中一驚,很快他便察覺到脖子一涼。
那人不知什時候已經來到了主持的身後。
“你若是再敢輕舉妄動,我就把整個高眾寺的人全都殺了!”
顯然,主持的沒能瞞住那人。
如此一來,主持自然不敢再派人去找單文柏了。
而那人倒是告訴主持,單文柏很快就會來高眾寺。
雖說心中存疑,但主持也隻能照辦。
而那個神秘人自始至終都戴著鬥笠,並未露出麵容。
果然也就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單文柏派來的兩個侍衛就到了。
可是,那兩個侍衛去找那人時,卻發現那人並不在房內。
但在桌上卻是留了一張紙條,按照紙條上的意思,那人隻見單文柏一人,至於剩下的那些侍衛,他都不見。
那些侍衛聽了,立刻勸說單文柏不要上當。
他們懷疑這極有可能是陳安晏的陰謀。
畢竟,若是在他的尚書府或是其他地方,單文柏都有他們這些侍衛保護。
可倘若真如那個神秘人所言,單文柏獨自一人前去的話,說不定就中了陳安晏的計了。
單文柏也有些猶豫。
他知道這些侍衛說得不錯,可是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似乎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盡管那人曾說,就算自己不來,隻要過了子時他便會自行離開。
可誰都無法保證那人的話是真是假,更加沒人保證那人會不會將這高眾寺的秘密捅出去。
在思忖了片刻之後,單文柏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找了身形跟他差不多的侍衛,兩人換了衣服之後,由那個侍衛代他去見那個神秘人。
隨後,他們這一行人直接去了高眾寺,單文柏跟其他侍衛留在外麵,那個換上他衣服的侍衛則是跟著主持進了高眾寺。
不過,也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又退了出來。
那個侍衛有些無奈的拿了一張紙條交給了單文柏。
顯然,他也沒能見到那個神秘人。
單文柏打開紙條一看,再次皺起了眉。
那人告訴單文柏,他並無惡意,隻是想跟單文柏做比買賣。
而他之所以要這做,一方麵是讓單文柏了解自己的本事,另一方麵是不願讓那個其他人知道此事。
至於到底是什買賣,那人並未明說,隻是暗示此事對於單文柏來說,絕對是一件麻煩事。
單文柏的麻煩事其實並不少,首當其衝的便是陳安晏,除此之外,還有單修、銀子、工部等等。
他想了想之後卻是心中一動,莫非此人說的是那件事?
盡管這時候那些侍衛還是勸說單文柏不要再管此事,還是交給他們去查此人的身份。
但單文柏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冒這個險。
他讓那些侍衛都埋伏在附近,而他則是親自去見見這個神秘人。
而單文柏在進入房間的時候,盡管麵的那個人並沒有露出麵容,但卻是給單文柏一種熟悉的感覺。
兩人在麵密談了將近半個時辰,要不是透過燭光能看到麵的兩個人影,在外麵埋伏的那些侍衛早就衝進去了。
單文柏出來的時候,神情看上去十分激動。
他讓那個主持不必聲張,至於之前被打暈的護衛,稍加安撫便是。
隨後他便帶著那些侍衛離開了高眾寺。
而主持再進那個房間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再次消失了。
主持不禁咂舌。
因為從單文柏出來再到離開,他們都在那間屋子的門口,饒是如此,他們都沒聽到麵有半點動靜。
單文柏在回到城之後,並沒有立刻回自己的尚書府,而是直接去找了崔時敏。
“大人是說,那人有辦法偷到其他幾位大人的擬題?”
單文柏點了點頭,隨後便將那張紙拿了出來。
雖說已經有些發皺,但上麵的十道題以及後麵的“高眾寺”三個字還是能看得清。
“隻不過,此人開價八十萬兩,這個數目實在是……”
若是在過去,這個數目雖說有些誇張,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但如今王翰采不明不白地死了,新上任的工部侍郎卓定方態度不明,顯然,想要繼續從工部撈銀子已經不太現實。
而他們的籌備還需大筆的銀子。
為了盡量避免落下把柄,單文柏極少會利用官員的升遷撈取銀子,所以這科考便成了他撈取銀子僅有的幾個途徑之一。
這次會試他一共收了兩百萬兩,那人八十萬兩的開價已經占了將近一半,就算是單文柏,也是頗為肉痛。
崔時敏這時候也點了點頭!
“的確是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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