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主動找上門的倭國忍者,極有可能是陳安晏的人。
讓他不解的是,之前陳安晏曾經殺了那多倭國忍者,為何這個倭國忍者還要幫陳安晏做事。
其實,在細想之後,單文柏也發現了一些破綻,比如杜和安的那個大印。
想要刻一個大印其實並不是什難事,隻不過一般來說,沒人會去做這種誅九族的事。
隻要能截一封軍報,便能根據軍報上的大印去重新刻一個大印,如此一來便能蒙混過關了。
至於那些考題,隻要根據其他那些大臣過去出題的習慣,找幾個此中高手同樣不是難事。
隻是那個時候單文柏為了考題之事已經焦頭爛額,對於突然間冒出來的這樣一個高手,他自然會將其當成了救命稻草。
而且,倭國忍者之名天下皆知,單文柏自己也認為,想要從那幾位大人的府上偷到擬題,若是說這世上還有誰能做到,恐怕也隻有這些倭國忍者了。
單文柏氣得大病了一場。
此番可以說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次的買題不光沒能順利交易,還搭出去了一百四十萬兩銀子。
到時候還得向那些考生的家人解釋。
最重要的是,李彧已經下旨,革去了這五十個考生的功名,朝廷永不再錄。
也就是說,這些考生的仕途已經斷了,除非日後皇上能大赦天下,恢複他們的身份。
在這五十個考生之中,有的考生隻是家境富裕,並無權勢,對於這樣背景的考生,單文柏倒是也不擔心。
可偏偏其中還有一些官員之後,乃至跟一些封疆大吏都有關係,就算是單文柏也不願得罪。
所以,對於單文柏來說,他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讓他頭疼的事。
之前在開考的時候,單文柏的那兩個親信因為被抓,所以單文柏隻能親自分發答卷。
雖說在這之前,所有考生都知道這次賣題的主謀是單文柏,但單文柏畢竟從未露麵。
可如今若是有了這些考生的指證,雖說動不了單文柏的筋骨,但對他來說,還是會有些麻煩。
而更加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朝廷在對單文柏的那幾個親信以及高眾寺的那些人簡單的審了幾堂之後,李彧直接下旨全都殺了。
用他的話說,科考舞弊,毀的是大梁根基,不可饒恕。
因為是皇上親自下旨,不必等到秋後。
行刑那天,不少百姓都前來圍觀。
而其中最高興的自然是此科的那些舉子了。
他們很清楚,若是這次朝廷沒有抓住這些舞弊之人,那他們之中至少有五十個人隻能落榜。
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最為痛恨這些舞弊之人了。
這次行刑由史蘇平、唐大年以及陳安晏監刑。
雖然在李彧下旨殺頭之後,其中有數人想要戴罪立功,看樣子是想要將單文柏捅出來。
但陳安晏很清楚,就算這些人全都站出來指證單文柏也無濟於事。
一來,他們的手上根本不可能有確鑿的證據。
二來,單文柏不光是先皇親封的顧命大臣,在其背後還有齊太後的撐腰。
光憑這些根本就不可能扳倒單文柏。
因此,陳安晏這次主要還是為了能斬去單文柏的一些羽翼。
至於單文柏,根本就沒時間去替那些人求情走動,那些考生背後的勢力已經讓他頭痛萬分。
好在最後齊太後出麵,算是替他擺平了此事。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單文柏變得低調了許多,以至於一個月後的殿試也十分順利。
最終的三甲分別是狀元柳季常、榜眼許寅以及探花司馬維。
那徐寅和司馬維正是陳安晏跟李彧提過的兩人。
而這一次最高興的除了李彧和陳安晏之外,便是洪遂良了。
其實,在他跟陳安晏提及這次的科考之時,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
畢竟,單文柏經營此道多年,無法輕易撼動。
特別是直至開考之前,陳安晏都沒能找到辦法將單文柏調離京城。
可是,在最終在開考前的那個晚上,陳安晏找到了洪遂良,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洪遂良這才知道,陳安晏在這段時間,竟然做了這多事。
對於求才的洪遂良來說,自然是願意配合,這才有了後麵這多事。
其實,那個倭國忍者正是徐鏢頭所扮。
他給單文柏的那些考題,其實都是洪遂良提供的。
至於杜和安的那個大印,就如單文柏猜測的那般,的確是陳安晏自己刻的。
而陳安晏也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在全國各省都建一座醫學堂。
這次有了這一百四十萬兩銀子收入,陳安晏很大方地表示由他支出修建醫學堂的銀子。
如今工部已經換成了秦王爺的人,眼下他們還是得賣自己一個麵子,因此,修建醫學堂的工事也算是落到了陳安晏的手。
如此一轉手,其實陳安晏花費的銀子並不多。
而按照協議,日後各地培養了大夫之後,會有數年的收益以一定的比例分給陳安晏。
如此一來,倒是也解決了那些工匠的差事。
想來整個大梁這多醫學堂,應該也夠他們忙一陣子了。
而且,有了浙江醫學堂這個模板,其他地方修建醫學堂便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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