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懷民這時候也總算是回過了神,連忙說道:“無妨,倒是讓史大人見笑了。”
隨後他便將史蘇平引向了那些賬本。
光是看這些賬本,自然看不出什問題。
可隻要深挖下去,終究還是會有破綻。
不過,跟卓定方相比,樓懷民顯然要淡定得多。
“樓尚書倒是一如既往的穩健!”
樓懷民這時候已經恢複如常,立刻笑著說道:“史大人說笑了!”
稍稍頓了頓之後,他又接著說道:“戶部掌管大梁國庫,朝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戶部。這次皇上想必是受到了小人的蒙蔽,還請史大人還我們戶部的清白!”
史蘇平嘴角泛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並沒有接樓懷民的話,而是看著這位戶部尚書問道:“樓尚書覺得工部侍郎卓大人如何?”
樓懷民心中一驚,但表麵還是不動聲色地說道:“史大人的意思是……”
史蘇平微微一笑,說道:“本官在來戶部之前,剛去過工部,聽說那位卓大人在最近這幾個月跟樓尚書走得很近,所以想聽聽樓尚書對卓大人的看法。”
樓懷民不明白史蘇平的用意。
在思忖了片刻之後,樓懷民沉聲說道:“卓大人來找本官也都是為了公務。卓大人之前在兵部的時候,便已經常有公務往來,聽說魏老尚書對卓大人頗為器重。而且,這次皇上將卓大人調任工部,想來也是有讓他執掌工部之意,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接任尚書之職!”
史蘇平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異色!
“想不到樓尚書這般看好卓大人!”
樓懷民立刻正色說道:“史大人說笑了,哪是本官看重卓大人,應該是皇上看重卓大人!”
對於樓懷民的“謹慎”,史蘇平卻好像有些不以為然!
“若是皇上真的看重,這次也不會讓本官去查工部的賬了!”
樓懷民臉色一變,說道:“莫非史大人在工部查到了什?”
史蘇平卻隻是淡淡說道:“樓尚書不必緊張,卓大人為官多年,當然早就知道什能做,什不能做!”
稍稍頓了頓之後他又接著說道:“而且,本官今日前去也隻是大致看了一下,還沒有細查,若是樓尚書得空,還得提點提點這位侍郎大人!”
“史大人說笑了,卓大人是工部侍郎,本官執掌戶部,就算是提點,也應該是那位工部的老尚書提點,哪輪得到本官!”
樓懷民嘴上這說,心中卻是無比震驚。
這史蘇平今日前來,雖說是為了查賬,但卻一直在提卓定方,而且還將自己跟他牽扯到了一起。
樓懷民實在想不明白這史蘇平的用意。
史蘇平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那些賬本,說道:“既是如此,本官就不叨擾樓尚書了。至於這些賬本,本官會派人來取,到時候還請樓尚書行個方便!”
不過,在臨走之前,史蘇平又看向了樓懷民說道:“樓尚書可知剛才皇上傳百官進宮所為何事?”
樓懷民也有些詫異。
可是,在大殿等了一會之後,高公公又讓他們回去了,隻是帶著四位顧命大臣去見李彧和李文棟。
剩下的官員倒是也有一些猜測,隻不過,在樓懷民看來,大多都不太靠譜。
因此,在史蘇平來找他之前,他正準備派人去打聽一下,李彧召百官進宮究竟有何要事。
這時候,既然史蘇平主動提及,樓懷民便立刻說道:“還請史大人賜教!”
史蘇平壓低了聲音說道:“皇上得到了一封書信,似乎是跟陳大人遇刺有關!”
樓懷民的心中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不過,他還是強裝鎮定,說道:“可曾提到刺殺陳大人的究竟是何人?”
對於樓懷民的這個問題,史蘇平並沒有回答,而是告訴樓懷民,皇上已經將這件案子交給了單文柏去查,若是樓懷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可以去找單文柏。
對於樓懷民的這個問題,史蘇平並沒有回答,而是告訴樓懷民,皇上已經將這件案子交給了單文柏去查,若是樓懷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可以去找單文柏。
說完之後史蘇平便離開了戶部。
這時候的樓懷民有些坐立難安。
昨天晚上的時候,自己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報,說是路上遭到了賊人,他寫給秦王爺的信也不幸遺失了。
所幸的是,不論是秦王爺還是自己的名字,樓懷民都沒有在心中提及。
就連自己的落款,也是樓懷民杜撰的。
因此,在史蘇平來之前,樓懷民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派出去的人會這巧遇到搶劫。
更何況,自己安排的手下身手不錯,一般的山賊馬飛都不是此人的對手。
更加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打劫的那兩個人武功高強,但一直沒有下死手,而且,那兩個劫匪見到後來趕到的官差後,竟然直接被嚇走了。
要知道,那些官差大多都隻是會一些拳腳功夫而已。
更何況,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以那兩個劫匪的武功,根本就不用怕那幾個官差。
因此,樓懷民懷疑這次打劫極有可能是一場陰謀。
至於是什陰謀,他立刻懷疑到了陳安晏的身上。
一想到之前那次陳安晏離開時候的神情,樓懷民也說不出這個時候自己是應該憤怒還是懊惱。
在冷靜地思忖了片刻之後,樓懷民還是派人去將卓定方請了過來。
樓懷民將書信遺失以及他心中的懷疑告訴了卓定方後,這位工部侍郎也大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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