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關家。
老關已經三天沒見著人了,接到電話時關如月正跟關媽談心,聊她的未來、某韓姓男的未來以及兩人共同的未來。
當然,這是關如月的想法,關媽的想法是論證她閨女跟韓振坤沒有未來。
雙方話不投機,又互不相讓,於是大姐頭接電話的語氣就很不爽。
不過很快她便端正神色,起身回了閨房。
“這死丫頭!”
關媽氣的不輕,但並不妨礙她聽牆角,身為母親,關媽覺得替閨女樹立正確的愛情觀還是很有必要且責無旁貸的。
可惜,她隻聽到了嗯嗯聲,以及筆尖在紙張上書寫的沙沙聲。
門沒關,關媽想了想便去廚房洗了倆水果,並借故混進閨房。
關如月也不阻止,隻是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拿出無線耳機。
幹嘛呢這是?
關媽忍不住探頭去看,卻見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國內、國外、傳播延遲、商業要素、投資節點、雙向互利等字樣。
良久,通話結束。
關如月看著紙張上的字,時而畫上幾條連接線,時而閉目沉思。
關媽不由放輕呼吸,隱約間似乎從女兒身上看到了丈夫的身影。
隨著時間流逝,關如月麵前的紙寫了一張又一張,畫出的線條由繁到簡,各類要素也分門別類,看起來分外舒心。
終於,閨女抻了個大大的懶腰,倦容一掃而空,鳳眸精光四射。
差點睡過去的關媽連忙振奮精神,問:“誰打的電話?姓韓的?”
“姓秦,不姓韓!”
關如月憤憤抱怨:“整天姓韓的姓韓的,人家有名,叫韓鎮坤!”
“行行行,韓鎮坤。”
關媽小心陪笑:“姓秦的這晚了給你打電話,是有什事嗎?”
她嘴上問的平淡,眼底卻透出三分八卦、六分關心,還有一分歡喜——自家姑娘被好幾個人追,總比無人問津強。
關如月翻了個白眼:“是有事,而且還是正事,所以還請程秀卿同誌不要亂想,真有思想活動我會向組織匯報的。”
“嘖,怎說話呢?”
關媽掐了她一把,轉身坐到床上,擺出一副公審的架勢:“老實交代,姓秦的找你幹嘛?”
關如月打死不招:“都說了是正事兒,還是等我爸回來一起說吧,有些細節我還沒想好。”
“嘿這丫頭!”
關媽搓搓手指,正要上刑,卻聽關門聲響,於是冷哼:“你爸回來了,這回看你還怎推?”
關如月報以鬼臉,搶先衝進客廳。
“爸你回來啦!”
她小跑著接過老關的公文包,又擺好拖鞋,殷勤的模樣看的老關眼角直跳。
“又闖禍了?”
老關換上拖鞋,眯眼發問。
關如月笑嘻嘻的摟住他胳膊,嬌嗔道:“什叫又啊?你閨女這乖,啥時候給你闖過禍?”
老關一聲嗤笑,不置可否。
關媽本以為閨女馬上就會露出尾巴,不料關如月卻跟沒事人一樣熱飯倒水,伺候老爹用膳洗漱,還衝她擠眉弄眼。
孩子懂事了!
看著麵色疲憊的丈夫,關媽轉身擦了擦眼角。
詩朗誦一出,她不難猜到丈夫這三天經曆了什,但閨女的年歲能在第一時間壓下想說的話,這份心意屬實難得。
翌日,老關早早起床,洗漱下樓。
這是他的習慣,清晨走一走,既能活動身體、振奮精神,也能借晨間充足的氧氣和相對安靜的環境思考一些事情。
“爸。”
關如月身穿運動服,手捧米粥:“喝一口再下樓吧,我做了你最喜歡的皮蛋瘦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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