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禾渾身都因為這句突如其來的嗓音顫栗了一下。
她知道他是誰。
正是被女皇看上,卻抓不到人的帝塵。
他是怎來到了聖女殿,還知道她在這的?
不,他也不一定知道她在這。
說不定是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才會用如此動人的嗓音,這溫柔的動作攬住人的腰部。
她越想越惡心。
直接打掉了他的手,“你認錯人了。”
她才不是什好姑娘,她之所以來昌國最大的原因也和他產生不和,被他一紙休書驅逐出來。
她多少都是帶著一些不甘的。
但眼下的情況,男人卻好像什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不公平。
顧昭禾無法讓自己不去想他和尚潔的事情。
他們三人之間好像沒人比她受傷更深了。
帝塵也不可能就靠這一句話就把她哄得團團轉。
既然現在他是盛國人,而她在昌國的皇宮做聖女,那怎想都不該是她底氣不足。
這,可以說是她的地盤。
顧昭禾心有了主意,再次轉身的時候,已經不在乎帝塵到底是不是找錯人了。
反正她不是好姑娘,更不稀罕成為他口中的好姑娘,這就夠了。
帝塵主意到了她冷冽的眼神,哪怕是在黑暗中,倆人也體現出了一種對峙的錯覺。
如果不是外麵還有人影時不時晃一下。
帝塵甚至覺得他們能水火不容的打起來。
但明顯,顧昭禾對這的人有所忌憚。
哪怕她住在聖女殿。
但那個心思好像真的和他之前設想的不一樣——顧昭禾或許也是誤打誤撞,或者說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來了這。
所以才會和他一樣,有些草木皆兵的意思。
但他剛剛說的好姑娘的意思並不是誇讚她什也不是想要得到什。
而是一種確切。
一種因為確切了她沒有死在懸崖下麵,而是真的活了下來的確切的高興。
所以才說了那句好姑娘。
但是冷靜下來後,他也察覺到了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來說這句話著實多有不妥,但覆水難收,說出去的話不可能再收回來了。
所以他隻能像什都沒發生似的,輕輕拉著她往床邊靠了靠。
這的位置更偏一些,不會輕易被外麵的人聽見屋的動靜。
可他這一拉,顧昭禾卻奇怪的看了他好幾眼。
這人真是有病!
他們現在又不是夫妻關係,他憑什還想和她睡一張床。
她現在不張口舉報他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抗拒地甩開他的手,然後自己迅速撲到床上,那意思就是在他警告她,不要對她的床癡想妄想,更不要對她癡心妄想!
她這個人絕對不會吃回頭草!
尤其是那邊還有個尚潔不明不白的情況下。
但是邈邈的下落她要打聽。
顧昭禾看了她一眼,“你進來的時候沒帶著邈邈對吧?”
不然他怎可能還有心思一直想和她躺在一張床上這種齷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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