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爽沒看禹璘,而是側頭看著室內某一處。
但,目光沒有焦距。
可見,她心思並非在看的這些東西上,而是在思考問題。
禹璘看著看著,好像看出點兒意思來了,忐忑地道:“師姐,你懷著大師兄的孩子呢,還是不要拿自己去賭吧?”
金爽一愣,回過頭來問:“賭什?”
禹璘一臉的質疑,道:“你不會想要看看完顏公子的真心,不顧自己的安全吧?”
“說什呢?”金爽總算理解了她的意思,哭笑不得地道:“你師姐我是什人啊!在你眼,我是能拿自己小命開玩笑的人?”
更何況這個孩子!
她肚子的孩子,雖然來的時候是意外,可既然來了,就是她的緣分。
她想方設法保住尚且來不及,怎可能拿他去冒險?
說真的,她挺期待這個孩子能生下來的。
因為有這個孩子,師兄對她的態度多好了。
長這大,就沒有人對她這好過。
好想一輩子擁有這樣的好,再也不想失去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禹璘見她這說,也沒有再多去勸說什。
宗門人多,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反而會更加傾向於“各掃門前雪”。
他們大宗師收的徒弟不算多,但金爽一直是遊離在外頭的那個。
除了大宗師的親兒子慕將離享受特殊待遇、跟其他人有天生的距離感外,其他人還算是來往密切的。
也就金爽跟其他人的關係都很生疏。
禹璘也是因為跟慕將離走得近,金爽才跟他往來多一些。
金爽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師姐我做事有分寸,放心吧!”
行走江湖多年,她一向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沒有誰替她分憂解勞。
自己扛不住的時候,才會去找慕將離。
可……
他太過冷漠,她也不敢經常去叨擾。
什時候,不是自己拿主意、自己迎難而上的呢?
她反而更關心的是:“師兄在那邊,情況怎樣?可有送消息回來?”
“國事相關的消息,都送給陛下了。”禹璘答道:“那些事,用不上咱們操心。”
金爽瞪著他,不說話。
禹璘突然笑了,道:“好吧我投降!”
他哪能看不出來,金爽其實是關心慕將離的安危、想問慕將離在北齊好不好呢?
也就是想故意賣個關子,結果被師姐狠狠瞪了!
金爽斜睨著他,道:“所以,有沒有消息?”
禹璘攤手,道:“師兄是什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會過多說什。”
金爽難免有些失望。
即便明知道慕將離是什性子,可她還是經曆了他對自己比對常人的不同。
可能,也越來越貪心了吧。
所以才會想著,除了送有關正事的消息外,慕將離還會有專門關心她的隻言片語?
這種狀態不好!
十分不好!
她得壓抑住這種改變,不能讓自己心生過多奢望!
但讓金爽沒想到的,禹璘笑了笑,又另外拿出一隻信箋遞給她。
小小少年笑得賊壞:“,師兄給你的信!”
這一瞬間,金爽仿佛變成了雕塑。
她瞪大眼睛,看了一眼什都沒寫的信封,不可置信地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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