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把薑鴻宇放到隆昌公寓樓下,薑鴻宇開門進了家。
一進門,他就察覺家不對勁。
抬頭望向客廳,隻見平日整潔的客廳亂糟糟的。
但那種亂,又不像是故意打砸抄家的亂,有點像進了賊,到處翻找什值錢的東西。
可是電視機、收音機什的又都整整齊齊地擺在原地,沒有動彈,也不像是進了賊。
薑鴻宇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一陣熱血直衝頭皮。
他屏住呼吸,直接衝進臥室,臥室也有些淩亂,他趕忙打開衣櫥,找到他們平時放錢的地方。
錢全不見了。
薑鴻宇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他趕忙摸到廚房。
廚房還算整潔,但是家的水果蔬菜,全都不新鮮了,青菜葉子已經發黃腐爛,至少是兩天前買的。
薑鴻宇聽到自己慌亂的心跳,在胸腔內一陣陣地擂著鼓,敲的震天響,他在屋喊了兩聲:
“雪飛,雪飛!家玉,家寶!”
沒人回應。
他忽然感到頭痛欲裂,有些喘不上氣,他提著一顆心,把家所有的櫥櫃都打開了,沒有發現任何發現。
到底發生了什?
他媳婦兒呢?他的孩子呢?
為什都不見了?
薑鴻宇惶惶然站在家,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快站不穩了。
他幾乎聽見了噩夢蘇醒的聲音,拖遝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朝他走來,帶著吞噬一切的氣勢。
薑鴻宇瘋了一樣衝向樓下隔壁弄堂的小賣部,動作顫抖地拿起電話,打電話到程雪飛的單位,詢問程雪飛的動向。
在等待電話接通時,薑鴻宇的心快跳到嗓子眼。
他在心祈求,希望不要出任何事,希望程雪飛隻是臨時出差。
可是,臨時出差,為什沒給他留個字條?
如果是臨時出差的話,孩子怎安頓?
程雪飛絕不會為了工作,把孩子扔下的。
薑鴻宇無論怎找理由,始終無法勸服自己,他已經感覺到,程雪飛出事了。
他突然懊悔,不該一走那多天。
他為什要離開家呢,他不應該走的,他應該留在家!
無比漫長的幾秒鍾後,電話終於接起了。
薑鴻宇極力克製著聲音的顫抖,問:
“喂,程雪飛在嗎?”
電話一聲歎息,問:
“你是薑鴻宇同誌嗎?”
那一聲歎息,讓薑鴻宇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是我。”
“對不起,程編輯失蹤了。”
薑鴻宇聽了這話,就像耳邊炸起了一聲巨雷,震的他兩耳發懵,什都聽不到了,像是極其嚴重的耳鳴。
他靠在小賣部的牆上,費力地喘息著,仿佛掉進水一樣,他垂死掙紮,卻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沉,不知要沉到哪去。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抬起聽筒,問到底發生了什。
電話那頭,雜誌社的陳主編告訴他,兩天前的上午,他在辦公室接到程雪飛打來的電話,電話程雪飛說,如果今天中午十二點,她沒有到雜誌社的話,就讓陳主編到派出所報警。
陳主編聽了這話,被嚇了一跳,還以為程雪飛開玩笑。
但程雪飛什都沒說,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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