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老師茫然失措的樣子，秦蘇莫名感覺有點心酸，他也不做隱瞞，認真解釋道：“不瞞老師，光靠《太霄經》確實無法領悟出上品天書級別的煉氣心法，弟子在其中融入了自己對先天道的一些體會，因此才進階為上品天書。”

    忘塵子聽後更茫然了，他眼神之中好像蒙上了一層白霧，整個人突然蒼老了許多，他喃喃自語道：“這世上，天賦真的比努力更重要嗎？為何我苦苦求索萬年，不及別人參悟半晌？”

    秦蘇見忘塵子竟然因此動搖道心，眼看有走火入魔的征兆，連忙起身扶住老師的後背，往他體內渡入一縷太霄真氣。

    這縷真氣對於忘塵子體內浩瀚如煙的真氣來說，僅相當於滄海一粟，但就是這一縷真氣讓他瞬間清醒過來，似乎察覺到自己失態，忘塵子歎了口氣後，轉過身不再麵對秦蘇。

    秦蘇見狀，聲音低沉卻堅定的說道：“這世上有天賦的天才如過江之鯽，其中一部分迷失方向，一部分中道隕落，一部分力竭而亡，一部分誤入歧途，最終億萬天才，僅剩寥寥數人能夠魚躍龍門，飛升仙界。老師雖有師承，實乃自悟自修，能夠修煉到如今境界，亙古長河之中，能有幾人做到？又何必自怨自艾，在此感歎天賦？”

    忘塵子轉頭望向秦蘇，眼神中重新充滿了希望，正如秦蘇所說，曾經他也是無數天才之中獨領風騷之輩，亦有氣衝霄漢的傲氣和自負，不知何時開始，他越是修煉，越感覺自身渺小如微塵，越是修煉越感覺前途一片黑暗。

    今日，秦蘇寥寥數語，讓他突然重拾自己的初心，想起曾經的自己就是如今他所豔羨的絕世奇才。

    忘塵子抿了抿嘴唇，眼神慢慢變得淩厲起來，原本鬢邊白發也肉眼可見的化作青絲，整個人驟然年輕了十幾歲一般。

    秦蘇眨了眨眼，感覺自己這口雞湯喂得有點猛，莫不是讓老師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雖說矯枉必須過正，但這也矯正的太過了一些，萬一老師再不知天高地厚的來個逆天而行，被天降雷劫給劈死，他可就成罪人了。

    於是，秦蘇還是決定給扳回來一些。

    “咳咳，老師，弟子修煉心法後，凝聚出一枚‘先天一’雲篆符文，如今還隻是一重境，不知老師已經達到幾重境？”

    忘塵子聽後先是一愣，他記得自己似乎是築基境才凝聚出了‘先天一’雲篆符文，當時還被師父驚為天人，這秦蘇竟然第一次修煉心法就凝聚出來了？這……

    “呃……為師已經修煉到八重境了。”

    秦蘇聽後一愣，暗道這也太低了吧？他可是預估凡間可以修煉到十八重境的，他開始還猜測老師已經修煉到十三四重境左右，沒想到竟然隻有八重境。

    “看來老師的天賦屬實不太行呀。”

    秦蘇低聲嘀咕了一句，忘塵子聽後，臉色立時漲成了豬肝色，再次默默的轉過頭，心中暗暗滴血。

    “不生氣，不生氣，我徒弟，我徒弟。”

    “再強也是我徒弟，越強越好，這不是正是我想要的嗎？”

    “呼，吸三吐一，清心靜氣……”

    “……可……可是，八重境真的很低嗎？不低了吧？”

    “老師，你在嘀咕什呢？快給我一個誅妖任務，我要去刷些師門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