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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沉默的傅辛塵，那個患有老年癡呆的蘭姨跟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是因為蘭姨說紅姨沒死而在意嗎？還是說因為蘭姨提到了他死去的父親而在意呢？

    我想問他，但是又不好問出來，畢竟這個涉及到紅姨的事情，傅辛塵每次一遇到紅姨的事情，整個人就像是冷靜不下來一樣，我覺得有些可怕。

    然而，傅辛塵從倒後鏡似乎是留意到我的神情變化，他的臉色變得柔和了下來，他先開口跟我說話，“西西，你是不是有話想要和我說？”

    我抬起眼，看著他，“你知道我想說什的。”

    “我現在就是懷疑，沒有真憑實據。”

    我不是很懂傅辛塵這番話的意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是跟蘭姨說的話有關嗎？”

    剛剛傅辛塵在聽到蘭姨的話之後，臉色都變了，然後就是變成現在這個嚴肅的神情，蘭姨的話一定是有什讓傅辛塵產生懷疑的點，是因為蘭姨說紅姨曾經和他的父親在一起嗎？

    “是的，”從傅辛塵那得到了確定的答案，我安靜地看著傅辛塵，“我很在意蘭姨說的紅姨曾經和我的父親在一起過，也很在意她說鄧采薇是個壞女人，她當年一定是知道什事，才會這樣說的。”

    聽到傅辛塵的話，我忍不住愣了一下，“但是，蘭姨不是老年癡呆嗎？你怎就這相信她的話呢？”

    傅辛塵笑了一下，“雖然說是老年癡呆，但不過是老人家對當年的事情的回想和重新經曆而已，所以，老年癡呆的人說的話未必不是真的。”

    其實，我對老年癡呆這個病不是很熟，但是我知道這個病是會讓人變得健忘，但是有時候又把過去很多年的事情記得很清楚，這是一個讓人覺得非常矛盾的病。

    那一天，傅辛塵從商場回來之後，就開始著手去調查紅姨和鄧采薇的過往，但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調查起來有些困難。

    “紅姨的事情，你調查得怎樣？”我抱著思遠一邊喂奶，一邊問他。

    傅辛塵合上了書，抬頭看著我，“還是沒有什進展，那些人都上了年紀，對於當年的事情，他們不是說不記得，就是說不知道，我實在是頭疼極了。”

    我坐到他的身邊，“唔.......會不會是你著手的方向錯了啊？從你父親的同學著手可能不太好吧，人家跟你又不是很熟，沒有必要告訴你的，傅伯母和伯父也是同學嗎？”

    “嗯，是同學，和章媛媛的父親也是同學，所以，他們彼此都很熟悉的。”

    我想了一下，“你們家應該有一直在服侍伯父的仆人在吧？他們大概可能會知道？你有沒有去找過？”

    “當年在我父親離去之後，鄧采薇就把在我們家工作了很多年的仆人都辭退了，我那時候也很奇怪，她為什要把那些仆人都辭退了，說不定就是因為她想掩飾什，那些被辭退的仆人，每個人都獲得了一大筆錢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我忍不住這樣想。

    “等下，我記得離開的那群仆人中有一個很年輕的，他是我們的司機，我想想.......他好像是因為開車技術不好被辭退了，在這之前，他也為我父親工作了很久的，他還因為被辭退，在我家鬧過的，鄧采薇對他很不喜歡的，看來我可以去找他談談了。”

    我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