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的記憶……難道不是你？”洛卿諳沒由來的恐慌。古亦洺絕不是在偽裝，他是在真心為汐兒好。如果我都猜錯了，那，推翻所有，而我還在阻撓，我……我……和罪人，又有什區別！

    “諳啊，”古亦洺道，“你可算是有了理智。的確，記憶，封印，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你不是自命不凡，為什任其催殘汐兒！”

    “唉……”古亦洺長歎，“有些事，我也是愛莫能助。世人皆以我主宰這方世界，其實，這地間真正的主宰，並不是我，是……”

    空氣有一瞬的滯待。九重外，霧雲縈繞，一紫袍瀲灩的男子雙唇張張合合，卻終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算了，算了。”古亦洺不再糾結於那一詞，“總之，他隱匿在這片地，世間一切皆有他的縮影。他將我們所有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在不知不覺中臣服於他的掌控。”

    血月普照，失去記憶，靈力封印……洛卿諳腦中漸漸清明了。一切的一切，都被串聯起來，與之前的部分猜想不謀而合。

    “古亦洺，我還有一點不明白。”洛卿諳的語氣有所緩和，“那上古封印，為何會被觸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九重外，古亦洺緩緩踱步，“封印觸發的條件，應該是‘至念’。”

    “‘至念’？汐兒一旦想念雲寒，封印便會被觸發？”洛卿諳有些疑惑，“汐兒問我誰是雲寒時，為什沒被觸發？條件是不是還有血月之力的使用？”

    “你這一，我倒是忽視了。”古亦洺陷入了沉思。片晌，道，“應該是有的。看來，要少用那力量了。那上古封印，我破不開，現在她被包裹其中，我也無能為力。隻能塵埃落定，再助她破開靈力封印了。”

    “就眼睜睜著看著汐兒受苦？”洛卿諳看著紫光中的人兒，不忍。那慘白慘白的臉，滴落的鮮血已蔓延到了腳邊。

    “不然能怎樣，”九重外，古亦洺眼中幾分頹廢湧現，“她不會有事的。不過，他是下定決心要破壞她與雲寒了。”

    “萬年前的始作俑者也是你口中的那個主宰者？”洛卿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