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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藥丸？”應小穀奇怪的詢問。

    “起死回生！”

    淡淡的四個字，讓應小穀詫異不已......

    “你二叔，大概記恨，我不將藥丸給他，還不給藥方......”

    “我隻想說，那藥丸或許還不健全，有反噬的可能，需要繼續研究，但他卻是不信，覺得我私藏！”

    應小穀沉默，心情複雜。

    見應小穀什，老穀主語重心長的說：“此事不要外傳，以免造成更大的災禍！”

    “好”應小穀點頭，嚴肅又認真的說道：“我會守住秘密。”

    “那......”應小穀看了一眼老穀主，“墨雨白能治好嗎？”

    “這話是在問我嗎？應小子。”老穀主抬眸看著麵前的孫女，“藥王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是你啊！若是你都沒有辦法確定的事情，那爺爺也不知道怎回答。”

    應小穀有點無語，又在取笑。

    老穀主歎了歎氣：“什蠱毒治好之後，都會傷其根本。”

    “我懂了。”應小穀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空氣從肺部鑽入，凍的她神誌驟然清明。

    意思就是治了，也不是正常人，總有病根......

    她寫了一封信，讓柯將信封送給在外雲遊，四處行醫的爹爹。

    *

    “今天我還需要喝藥嗎？太苦了。”墨雨白委屈巴巴的看著應小穀說道，“有蜜餞嗎？”

    “沒有。良藥苦口利於病，況且你這藥，若是吃了蜜餞，會擾亂藥效的。”應小穀立馬拒絕道。

    其實她是在胡謅。

    墨雨白臉蛋立即皺成了包子，應小穀笑著說：“逗你玩的，給你帶來了！”

    應小穀將蜜餞拍在他的手中，二人指尖相觸，皆是冰涼。

    墨雨白眸光閃爍，接了蜜餞收回手，之後對應小穀說：“屋內有炭火，你也暖暖？”

    “你暖著吧，我還要給你煎藥，你這藥我還是親自煮比較合適，到時候要做記錄，看看效果怎樣。”應小穀用扇子扇了扇爐子的炭火。

    “你快些坐屋去，這煙熏著你不好。”應小穀勸道，“這煙會讓你咳嗽不止的。而且真的很熏人眼睛的。”

    藥王穀坐落山穀，穀內溫度自然比山下低，所以養花種草都不容易，應小穀覺得反而那些藥好打理。

    “那你呢，你不會難受嗎？”

    “我習慣了，你可能不會習慣的。”應小穀無奈的看了一眼身邊紋絲不動絕世公子。

    兩人靜了片刻，墨雨白問道：“那你有，沒辦法治好的病人嗎？”

    他開始找話題，隻想多待一會。

    “很多。”應小穀淡淡的回答道：“有些病本就藥石無醫，我又不能從閻王手底下搶人。”

    應小穀想到了那起死回生的丹藥......

    “你不是把我搶過來了？”墨雨白笑著。

    “不，你是靠自己，你是好人，命不該絕！江湖上，總說我是天才，可是，天才也是要努力的，我是孫子輩的唯一嫡係傳人，五歲開始行醫，還要經受各種考驗，我爹，我娘，還有我爺爺，甚至二叔，他們都會刁難我！可我救不活的病人還是數不勝數。”

    原來，他喜歡的姑娘，命運與他如此相似。

    但他似乎更加淒慘！

    他自幼爹爹亡故，家中隻剩下了他與一個異母的弟弟，以及一個庶母，但他身為兄長與嫡子，需要挑起擔子，墨家所有商行加起來足夠白餘家，他小時候便學會打理，可庶母在他小時候，便是想要他的命......

    專下異族的蠱術？

    祁疆蠱視為禁術，她太過歹毒！

    “原來，天將降大任，這句話不是說著玩的，少穀主，有今日威名，全靠努力！”

    “那你可能是被江湖傳言暫時蒙蔽了雙眼，哈哈。”應小穀的語調不自覺的上揚，帶著輕佻歡快。

    屋子外的光線很明亮，她坐在他的側邊，流水般的長發垂下來，麵龐被遮住了一半，隻看得到她側臉輪廓，長長的睫毛如同一道濃黑的墨線。

    “那很多人，臨死前他們是什樣子的？”

    說到絕症，墨雨白的聲線不自主的變成苦澀，還帶著一絲難以化開的憂愁。

    他的手撐著他精致的下巴，身子靠在門邊，睜著極度疲倦的眼睛看著應小穀。

    “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滿懷希望，後來希望破滅，眼眸就像隕落的星子，暗淡無光，也或許有安詳的！”

    墨雨白聽著她這些傷感的話。

    忽然又想起，他第一次聽聞江湖上關於應小穀的傳言。

    那句極為出名的話：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治不好的病人。

    語氣該是多自傲啊！

    和十八、十九歲的少年一樣，滿懷夢想，意氣風發。

    當時他還覺得，這人真驕傲啊！活的肆意瀟灑，狂妄無比！

    墨雨白醒來的時候，發現他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