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很白，不是沒有血色的那種白，至於是哪種白，我自己也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那雙有著一抹笑容的眼睛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時間仿佛就這樣凝固了。

    “你是誰？”我看著她的眼睛，心有種想抱她一下的想法。

    她的笑逐漸冷下來，對我：“我是你啊！怎把你自己都忘了。”

    我打了個寒噤，我？不不不，我是於尋昔，我時候的樣子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對，我在想什？為什要相信這個孩子的話？我不能信，不能信！

    我的傷口處疼得厲害，恍恍惚惚間，我又看見一簇火苗在燃燒。淩賾默坐在火堆旁，靜靜地盯著火苗，不知道在想什。

    帳篷內傳來劉童的打鼾聲，在這個安靜的島嶼格外刺耳，我動了動胳膊，我居然又靠在樹枝上睡著了，還做了個讓我覺得不是夢的夢。

    我摸了把臉，全是虛汗。想著剛才的事情，一時間睡意全無。如今四舅也不知去向了，我接下來要怎做，又成了我要考慮的問題。

    我看著火堆，又看向淩賾默，他好像一直都保持著一個姿勢，我壯了壯膽，叫了他一聲。

    他看過來，沒一句話，眼全是平靜。看著他肯理我，我就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

    他並不怎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回一兩個字。

    “你知道這是什地方嗎？”我想了個比較實際的話題。

    “你不知道？”他難得挑眉，隨即苦笑了一下，“也對，你怎會知道。這是這個島嶼的最低點，四麵被山環繞著，就像個山崖一樣，隻有一條路，不然我們出不去。”

    他難得了這多，我的興致也就來了，不過，我心有些奇怪，他怎會知道，莫非他以前來過這嗎？但現在這個不是關鍵，剛才他也了，隻有一條路可走，那那條路究竟會在哪呢？

    “問個不該問的問題，你們來這是為什？”我往火堆加了把火，火苗立即噌噌往上冒。

    “不是不該問嗎？”他淡淡的道。

    我暗自罵自己嘴欠，看他一副不願的模樣，咬了咬牙，又厚著臉皮問他，“那，你知道十年前那個捕蛇行動嗎？就是我外公組織的，”我怕他不知道我外公是誰，又，“於長華。”

    我這話的時候，有微風輕輕拂過，火燒得更旺了。

    他頓了很久都沒有話，隻是伸出手，瞧著。猛然間，我看見他的手上有幾個大大的動物齒痕，有淺有淡，我知道，那是被蛇咬後留下的。

    可這傷口，太讓我覺得眼熟了，我記得，我當年看到言手上的也有這傷，當時我還送了他一瓶消毒液，我忍不住喊到：“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