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個看上去一點也不特別的房子麵前，傑拉德莫名的非常緊張，對他來，對佩吉卡特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英姿颯爽的時代女性的形象上。

    在那個時代，沒有多少男人會認為女性可以創造出一份事業，但是她就是做到了，這也是傑拉德對她始終抱有一份尊重的原因。

    史蒂夫醒來後也會像這樣來見他的女孩，不知道他又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呢？

    倫敦常年濕潤，一年四季不是在下雨就是陰，中間夾雜著幾太陽。傑拉德的鞋跟剛才一不心被一個著急趕路的男生踩起來的水濺到了，不過他還是停下來向傑拉德道了個歉。

    不知道怎的他挺開心的。

    走上樓梯，按下門鈴之後，傑拉德搓著手在門外等著，沒過多久，門開了。

    “您好，請問你是。。。”

    傑拉德不知道卡特的身份是否被其他人知道，也不知道她的這個身份是否會引起壞人的心思或者是神盾的保護，他得斟酌一下自己的話。

    “請問這是卡特女士家嗎？我。。算是她的一個朋友，來看望她。”

    開門的女人嗯了一聲，接著捂著門道，“不過我們女士今並沒有客人要來啊，你最好告訴我你的名字，先生。”

    警惕性還挺高，不過這是好事，苦笑一聲，“好吧，這是我的疏忽，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可以去跟卡特女士一句，“那個傑拉德諾瓦克回來了”就行。”傑拉德在“那個”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接著向著女人點了個頭，轉過身，以示自己不會隨意進入。

    女人一臉疑惑的回到房間。

    “卡特女士，您又自己下床了。”她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讚同。

    “梅琳達，我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坐而已，不用那緊張。”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向著窗戶的大沙發後傳來，“怎，有客人來了嗎？我聽到了門鈴的聲音。”

    梅琳達上前給卡特倒了一杯紅茶，淡淡的熱氣從被子冒了出來，“是的，他是你的一個朋友。”

    “朋友？”卡特笑了一下，聲音斷斷續續，“我還以為我的朋友差不多都已經離開了呢。吧，又是哪個老家夥來找我這個老家夥了。”

    “您不老！你看，你還可以自己下床呢。”梅琳達突然驚呼的聲音逗笑了卡特，“不過，外麵那個可不是什老家夥，他可年輕了。然後還讓我給你轉告一句話，不過的好像你就會認識一樣。”梅琳達眉飛色舞的解著，一邊整理著卡特的床鋪。

    “梅琳達，別吊我胃口。”

    “好啦好啦，他“那個傑拉德諾瓦克回來了”，不知道在想什，還非得在把前麵那兩個字上的那重，難不成還有“這個”傑拉德諾瓦克不成，哈哈，卡特女士，你。。。”

    啪！這是瓷杯撞到杯托的聲音。

    梅琳達連忙轉過身衝到卡特身邊，幸好杯子沒拿太高，卡特也隻是剛剛拿起而已，她從一旁拿出一條毛巾慌張的擦拭著桌麵，“啊，您沒事吧？有沒有燙到？”

    卡特迷離的雙眼漸漸聚焦，她雙手緊緊抓住梅琳達的手臂，“你是傑拉德諾瓦克？確定沒聽錯？他長什樣？”

    “額，大概0出頭，有一頭暗金色的短發。”

    “暗金色，暗金色。。”卡特嘴嘀咕著。

    “那我。。。”

    “把他叫過來吧。”作為神盾局的創始人之一，曾經的特務機關的精英，卡特知道自己不能夠如此莽撞，何況自己二戰時期的戰友如今還隻有0多歲？這種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聽上去都像是童話故事罷了。

    正如她所，她的朋友大多都離開了，史蒂夫，霍華德，巴恩斯，菲利普斯，瑪利亞，咆哮突擊隊的各位，還有在紐約電話公司的幾個男性混蛋同事，他們都一個接一個的離開了，最後還有這個傑拉德諾瓦克，史蒂夫明明過他在救助107步兵團脫困的時候犧牲了的。

    為此她還傷心自責了很久，畢竟她就是那個讓他跟著史蒂夫一起去的人。而因為傑拉德身份的特殊性，他們甚至不能把他的名字出來，最後的授勳儀式上也隻有史蒂夫的名字，雖然他也缺席了。

    他們自己給傑拉德立了一個墳，當他們想在上麵寫點什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東西可寫，最後碑上掛著孤零零的幾個字。

    “致可敬的朋友，傑拉德諾瓦克，？194。”

    沒有遺體，沒有遺物，就隻有空墳一座，當時戰線已推至德國，他的墳也留在了那兒。

    戰爭不會給人留下太多感傷的時間。

    最後是史蒂夫，巴恩斯和自己立的那塊碑，卡特模糊的記憶中還存在著史蒂夫用霍華德給他打造的盾牌給碑修邊來著，她還記得那一是一個大晴。因為史蒂夫的頭發比平常更亮。

    想著想著，卡特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淚。

    “這是怎了，我可是第一次看見你哭啊，卡特女士。”

    這個年輕有活力的聲音瞬間穿過幾十年將她帶回了當年的光景，細細回味一番卡特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看到來人後她隻想叫點什，但是蒼老的嗓子僅僅讓她發出了一個細的聲音之後就歸於寂靜。

    她的嘴角抽搐著，看著這個和記憶中相差無二的身影，雙手握住扶手顫抖的更厲害了，“傑。。。傑拉德，真的是你？！”

    梅琳達見狀，笑著低下頭慢慢退出了房間。

    隨著聲音的迸發同樣決堤的也有卡特的眼淚，“這是。。。你。。。我以為你已經犧牲了，在那。”

    傑拉德慢慢靠近，坐在茶幾旁的另一張沙發椅上，屈身幫卡特麵前的水杯再一次裝滿，“還記得我的那些伎倆嗎？”

    “所以，你那時候還沒死？但是，你現在。。。”

    “你可以理解為那個能力的副作用。”這是傑拉德早就想好的托詞。“很抱歉到現在才來看你。”

    “沒事，來了就好了，來了就好了。”卡特不住地點頭，眼卻始終噙著淚花。

    “你不知道當史蒂夫告訴我你那次沒回來犧牲了的時候我是怎想的，我可是那個把你推下懸崖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