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就來不及想這些了。
剛才對方為什急匆匆的戰鬥?甚至後來直接強製關機,難道是出了什事?
來不及管一旁的光甲,紅綾急忙跑到樓梯處,一路奔向二樓。然而當她跑進操控室時,才發現麵已經空無一人。隻剩下一台還來不及關掉的操控台亮著。
走過去看了看,這架操控台正是連接著黑使的那一架。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屏幕,此刻虛擬鍵盤上還殘留著些許溫度,顯然不久前還在高速運行著。
“到底……是誰?”
紅綾喃喃著。她在這個學校也呆了一段時間了,可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居然還藏著這一位高手。
“不行,決不能就這不明不白的輸了,至少要知道輸給了誰……”
下一刻,紅綾已經衝出了屋子,開始到處尋找操控黑使的人來。
……
而此刻,真正操控黑使的人,早已經從光甲館的後門跑了出來,正縮在另一棟樓的一個洗手間。
“啊啊……”
陳一軒蹲坐在地上,死死的握著右手腕,此刻在他的麵前,他的雙手劇烈的痙攣著。
強烈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雖然已經在拚命地忍著,但是他嘴還是不住的發出痛苦的哀嚎。
直到約五分鍾之後,手掌顫抖的幅度才逐漸了下來,最終趨於靜止。
而此刻,陳一軒已經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可怕,猶如剛剛從水撈出來一般。
直到痛楚完全消失,陳一軒才長長的鬆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靠在身後的牆壁上。
“笨蛋嗎我是……我到底……在幹些什啊……”
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陳一軒不禁搖頭苦笑,語氣中充滿著自嘲。
“明知道會這樣……卻還是……”
微微伸出手,陳一軒有些呆滯的看著麵前的一雙手掌。
這雙手白淨,修長,線條分明。似乎和以前沒有什區別。
正是這雙手,將自己帶入了光甲的世界。
但也正是這雙手,現在又無情的將自己推出了光甲的大門。
陳一軒熱愛著光甲,而且他可不隻是愛好。
從出生開始,陳一軒在光甲操控上就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賦,在11歲第一次參加正式比賽時,他就一舉拿下了全國光甲少年組的冠軍,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在之後的幾年內,無論是團隊戰還是個人戰,他拿遍了那個年齡段可以拿到的有關光甲的所有榮譽。
再加上他顯赫的背景,頓時便成為了當時媒體的寵兒,被譽為光甲界新時代的啟明星,就連當時的職業聯盟也對他關注有加,十幾家俱樂部都給他投來了試訓邀請。無數的聚光燈打在他的身上,無數的鮮花與讚美加身,讓他閃耀的同時,卻也為之後埋下了禍患。
三年前的光甲個人錦標賽決賽,龍王戰,十四歲的陳一軒作為衛冕冠軍出賽,再此之前,連同團隊戰在內,他已經創造了驚人的九十九場連勝記錄……
而如果這一場能勝利,不但能夠拿到冠軍,還將創造連續一百勝場的記錄。這在曆史上可是從來沒有人達到過的殊榮。
這一,所有的媒體都瘋狂了,蜂擁而來的記者們早早就擁擠在賽場,就等著拍下這曆史性的一幕。
至於陳一軒會輸的可能,他們連想都沒有想過,因為那時的陳一軒在他的年齡段可以是如日中,即使是5v5的團隊戰,也能以一人之力統治賽場,更何況1v1的個人戰了。
然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陳一軒卻偏偏在這一場比賽輸掉了。而且是慘敗,連比賽都沒有比完就中途離場。
如果隻是一場失利還算不了什,無論之後遭受多大的打擊和嘲諷,憑著他對光甲的熱愛也總有能夠重新走出的一。
然而或許是妒英才,從那一場比賽之後,陳一軒駭然的發現,自己居然再也無法操控光甲!
無論他嚐試多少次,一旦他操控光甲超過一分半鍾,那他的手就會像今這樣劇痛起來。
這種深入骨髓的苦痛,沒有嚐試過的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真疼起來的時候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然而比起身體上的痛苦,無法再次觸碰光甲這件事情才更加讓他受打擊。
那段時間陳一軒的父母可謂操碎了心,有著豐厚的家世支撐,他們跑了全國無數的醫院,甚至重金請了不少國外的名醫,卻始終診斷不出一個結果。
所有的醫生在檢查過陳一軒的手後,得出的結論是他沒有任何問題,無論怎看,陳一軒的手都是一雙非常正常的手,檢查不出任何毛病。
除了光甲以外,陳一軒無論是彈鋼琴還是打電腦遊戲,做其他任何事情,縱使手指活動的再快都不會受到影響。唯獨光甲,一旦操控超過九十秒,疼痛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作,簡直就像是一種真正的詛咒一般。
直到後來,曾有一位國外的老醫生隱晦的提起過一句,這可能是一種源能過敏的症狀,一旦接觸源能超過一定時間,身體就會自動產生排斥反應,這個已經涉及到了神經方麵的問題,憑現在的醫學根本無法解決。
得不到外人的幫助,陳一軒隻能靠自己。他忍受著疼痛嚐試了無數種方法,然而全都不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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