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顧總，您沒事吧？”秘書小姐眨了眨眼，適時地表示關懷，眼前的高富帥可是單身呢，她這年輕漂亮，還是很有機會的。

    顧非凡猛然抬頭，捕捉到她眼中熱烈的光芒，這種眼神，他很熟悉，同時也很厭惡。他的眼神變得凶狠，冷冷道，“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做我的秘書了，自己去找人事部經理，到後勤部報道。”

    秘書驚愕地睜大眼，漂亮的臉頰滿是不可置信，“顧總……”

    顧非凡豎起手掌，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冷酷地從她身邊擦肩而過，步履沉穩地朝著會議室走去。

    秘書隻覺得被雷劈，半天沒緩過神來，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不過是關心一下，到底哪做錯了？嚶嚶嚶，現在的老板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顧非凡開完會，腦中還是晃蕩著紀雨綺那張臉，冷漠的，麵無表情的，衝著他淺笑的，發怒的，不同神態的她交織在一起，攪得他腦袋都疼了。

    他暴躁地在桌麵捶了一拳，手指飛快地按著手機，給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發出一條短信：沒有兩清，永遠不會兩清！紀雨綺，你還欠我一份感情，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紀雨綺躺在沙發上，看著那條短信發愣，思索片刻，回道：不值得，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我不會喜歡你的。

    短信剛發出去，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低沉的聲音攜帶著隱忍的怒氣，“女-人，我到底哪不好，你就這嫌棄我？”

    紀雨綺捏了捏眉心，無奈道，“顧非凡，你一定要這幼稚嗎？並非你不好，而是我對你沒有感覺，我把話說清楚，就是不想讓你誤會，更不想耽誤你。顧非凡，我隻當你是朋友。”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響起“當”的聲音，似乎是什東西被打碎了，又過了許久，顧非凡與平時大相徑庭的清冷聲音傳來，“好啊，我就做你的朋友。作為朋友，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什解釋？”

    “最近為何這反常？”他輕聲嗤笑，自嘲道，“以前，你是不會同意跟我約會的，我本不願多想的……說吧，你想讓我為你做什？”

    紀雨綺心也不好受，她歎了口氣，“對不起，我為我的行為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的是解釋！”

    “我不能說，對不起。”

    顧非凡差點被氣死，心如同被利劍刺中，痛得鮮血直流，他咬了咬牙，壓抑地咆哮，“我他媽的真是犯賤，愛我的女-人從這排到東大街，我偏偏愛上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

    “算了，你也沒做錯什，你隻是沒有拒絕我的約會而已……是我自己犯賤，又與你何幹。”他的聲音聽起來沙啞，落寞，令紀雨綺心很難受，也很自責，獨獨沒有愛意，她所有的愛都已經交給沈哲了。

    談話不歡而散。

    紀雨綺趴在柔軟的墊子上，心很鬱悶，煩躁地滾來滾去。

    她不知，還有一個人也很鬱悶，那就是沈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