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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雨綺溫軟的手指輕輕覆蓋在他的手背上，柔聲道，“你的衣服全都濕了，我去拿一套我弟弟的衣服給你，你先坐一下。”

    溫和的聲音猶如清泉，瞬時將顧非凡心頭的邪火撲滅，他被灼燒般，迅速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雙手，為自己冒出那樣的念頭而愧疚，性感的薄唇繃了繃，聲音澀啞，“好。”

    紀雲翰雖然已經身高一米七幾，但他的衣服被一米八的顧非凡穿上，還是顯得有些滑稽，換完衣服，吹幹頭發，顧非凡似乎又變回那個瀟灑的公子哥，他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紀雨綺，挑眉道，“想笑就笑，不用憋著。”

    紀雨綺噗嗤笑出聲，怕他懊惱，又安撫道，“其實也不算太糟糕。”

    顧非凡勾了勾唇，突然大步流星走向她，她眼眸一縮，右腳動了動，這番微小的警惕的動作，讓他心很不是滋味，停下腳步，雙目沉沉地注視她，“以後保護好自己，不要再用自己做誘餌了。如果有困難，隨時找我。”

    紀雨綺微微一怔，很快勾唇淺笑，“嗯，好。”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聲音低沉，“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心好比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都有，她目送他從窗戶離開，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雨後的天空冒出幾顆明亮的星辰，那道黑影在陽台上快速奔走，很快消失在院子。

    月朗星稀，空氣混雜著草木和花香，沉靜迷惘，就像做了一場不切實際的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唐楓和顧非凡都消失在紀雨綺的生活當中，她以為他們都已經放棄，暗暗鬆了口氣。

    應城市精神病院。

    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身著白大褂，上衣口袋插著一支鋼筆，他雙手背在身後，一絲不苟地領著兩名護士查房。

    一名長相清秀的護士拉開病房房門上方的小窗口，望了一眼房內呆坐在床頭的男人，說道，“歐陽醫生，這是警方今天移送過來的病人，名叫王威，有很強的暴力傾向，前幾天轟動應城的潑硫酸事件，就是他犯下的。”

    歐陽緒淡淡地點頭，打開房門，麵無表情地盯著王威，冷冰冰道，“33號，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以後請你安靜地在這接受治療。”

    一直低垂著腦袋的王威，突然抬起頭，傻地笑，“我不是精神病。”

    歐陽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示意護士將一套藍白相間的病服扔到他床尚，一行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歐陽緒淡漠地說了一句，“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說過那句話，記住，在這，你就是一名精神病人，除了配合醫生，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否則，就回你的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