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索菲特讓公司損失慘重,你還給他工資,這也太好說話了。”亞克氣不忿,替她不值的抱怨起來。
索菲特給公司造成的損失,不是五千,也不是五萬,而是五百多萬,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他,他都看不下去。
“不然怎樣?”薑南煙斜著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你覺得他有那個能力賠這筆錢?”
亞克噎了一下,五百多萬,那混球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能賠多少是多少,總不能這樣便宜他。”他憤憤不平道。
薑南煙淡淡看了他一眼,“這事我自有分寸。”
“是,總裁。”亞克不再做聲了,適時的閉了口,既然老板都不在意,他還能說什。
他不會知道,薑南煙內心的想法。她活的通透,知道哪怕把索菲特告上法庭,他也賠不起這筆錢。
在了解了他不是故意使壞,是因為粗心大意令公司蒙受巨額損失,她也沒必要趕盡殺絕。
給他工資的事情,肯帝亞的律法明文規定,辭退工人,必須付工人一個月的工資。
當然,她要是舉證索菲特是錯誤的一方,也不用付他工資,還可以挽回一些損失。但她不想浪費時間和人物力在這上麵和他糾纏,果斷的放棄那點蠅頭小利。
沒錯,五百萬在她眼,現在算不上什,育雛時間緊迫,耽誤一天,後麵引起的一係列損失,遠遠不止五百萬。
亞克遲疑的問,“總裁,種蛋什時候到?”
薑南煙斂下眼眸,語氣淡然的道,“不出意外,傍晚就到了。”
聞言,亞克鬆了一口氣,就聽薑南煙嗓音清冷的道,“從今天起,公司紀律要嚴格,有那工作懶惰不認真,玩忽職守,不負責任的工人,一律開除。”
亞克精神一震,點頭應道,“是。”
發生了這種事情,公司的紀律有必要抓一抓了。
薑南煙抬步走出去,行走間給宋萬橋打了個電話,進種蛋的事情很快就解決了。
宋萬橋的人麵很廣,全國乃至國外,有半數以上的公司巨頭都和他有商業上的來往,小小的種蛋問題,分分鍾就解決了。
有這樣的大佬合作,可以說是薑南煙的金手指,能用的時候,她絲毫不會客氣。
傍晚,種蛋運來了,她帶領工人裝上溫床,當晚便宿在了孵化廠。
次日,又呆到八點,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她帶著在附近藥店買好的消炎藥,開飛機去了山上。
到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那些黑人看到她,圍著她歡聲雀躍。
擔心昨天那隻受傷的白虎傷口發炎,也不知道它走了沒有,她獨自去了山,找到了昨天遇到白虎的那個水塘,欣喜的發現,它們竟然還在那沒有離開。
不止如此,此刻,那聚集了許多小動物。
白虎橫臥,麵對一群弱小的動物,花斑虎則立在它身後,儼然像一場動物聚會,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載歌載舞?
薑南煙走到近前,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下巴差點掉下來,並且嘴角抽了抽。
呃,這哪是什載歌載舞,現場血腥味十足,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麵的狂虐好不好。
一群弱小動物目光驚懼的看著花斑虎,全身瑟瑟發抖。
也不全是弱小動物,其中還有一頭粗大壯實的野豬。
隻是它的一條後腿沒了,脖子上還有一個窟窿,鮮血汩汩流出。
它趴在地上,疼痛難忍的不時哼哼幾聲,隻是那聲音有氣無力。
這一看,薑南煙才發現,不止是野豬,在這所有的小動物身上都掛了彩。
或少了一條腿,或丟了一條胳膊,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而且,它們無一例外,赫然就是昨天欺負白虎的那群動物。
薑南煙表情一言難盡。
原來,虎王是在報複這群昨天欺負它老婆的家夥,狠狠的狂虐它們。
一隻猴子一拐一拐的瘸著腿,搖搖晃晃,齜牙咧嘴又艱難的正在跳舞給白虎看。
它隻有一條腿,另一條腿像是被撕扯下來,傷口處呈不規則撕裂狀,傷處的血已經半凝固,血滴滴答答,從傷口處滴落在地上。
在它腳下的那片泥土,早就被血染紅,觸目驚心,碩果僅存的一條腿上的黃褐色毛發,也全部被血染透,粘在一起。
即便這樣,它還得堅持跳舞取悅白虎。
少了一條腿,又流了這多血,它跳了沒幾下,就堅持不住了,劇烈的抖著腿,再也跳不動了,停下了動作站在那腿劇烈的抖動。
花斑虎危險的眯起眼睛,不悅之情溢於言表。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