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蓮一曲唱罷,眾人還沉浸在她的歌聲,久久出不來。
等他們回過神來,冷墨蓮孤冷的身影早已經從後台離開了。
而在傅青洐所坐的位置,那道欣長的身影也已不知所蹤。
兜揣著今晚掙的五百元錢,冷墨蓮踩著滑板,從店後門悄然離開,身影融入黑夜。
高挑的身姿,化為一道殘影,風馳電掣的在公路上穿梭。
銀月如鉤。
風扯了片雲朵,宛若輕紗,遮住了月輝,夜色暗淡。
今晚注定了是一個不平靜的夜。
晚風拂起她耳邊的短發,撓的臉有些癢,冷墨蓮伸手往耳後捋了一下,腦海中不覺浮現出那雙亮如子夜,勝過萬千星河的雙眸,微微失神,腳下速度不知不覺放慢。
沒想到,今晚能偶遇他。
她把對他思慕的小心思暗藏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不打擾,隻要遠遠的看著就好。
突兀地摩托車轟鳴聲傳入耳中,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
刺眼的燈光猝不及防亮起一排,打在她身上。
冷墨蓮眼神一凜,腳下滑板住。
強光刺的人眼睛睜不開,她抬手遮了下眼睛,適應了強光,隨即緩緩放下手臂,冷眸半眯。
幾十米開外,橫著停了一排摩托車,竟然有十輛,將路堵的死死的。
一看這架勢,就是衝著她來的。
“怎,想打架?”
幽冷的聲音淬著冰,讓周圍的空氣都降了好幾個溫度,坐在摩托車上的人莫名覺得身上發冷,打了個寒顫。
“小子,你總算來了,可讓小爺想死了。”
隨著輕浮的聲音,從摩托車後麵吊兒郎當的晃出一個男人,走到她麵前,笑容猥瑣。
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冷墨蓮蹙眉,臉上露出一抹嫌棄和厭惡。
“怎又是你?”
“什叫又是我。”苟青州不滿的道,“小爺可是這京城有名的闊少,多少人巴結還來不及。你小子倒好,還不待見本少,你是想要上天啊。”
“滾。”
“什?你讓小爺滾?”苟青州不可置信,生氣的瞪著她,“你到底知不知道,小爺是誰?小爺可是這京城十大富豪之一的少公子。”
“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把我伺候好了,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在酒吧賣唱,少奮鬥好幾十年。”
冷墨蓮臉上露出不耐,不緊不慢的挽了挽袖子,一拳頭揮過去。
既然他想讓她用拳頭說話,她不介意讓他頭腦清醒一下。
這一拳的威力不小,苟青州嗷的一聲,被打的後退十幾步,方才站穩,半邊臉立刻腫的老高,火辣辣的泛著疼,像被揭了一層皮。
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屈辱,他捂著臉,氣的渾身發抖,眸色變得陰狠。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都給我上,把他給我逮回去。小爺今晚就要入洞房。”
路邊的大樹後,隱匿著一道挺拔的身影,聽到入洞房三字,冷峻的眸子閃過一絲淩厲的暗芒。
不急,待會兒若是這個女人敵不過,他再出來英雄救美,順便把那個雜碎的子孫根踢碎,讓他這輩子都入不了洞房。
“轟,轟轟……”
十個騎摩托車的人轉動車把,轟的一下將她圍在中間,繞著她轉了一圈,然後一踩油門向她撞去。
冷墨蓮眸中劃過冷光,素手一張,一根通體鎏金,大小如笛子的棍棒憑空出現在她白皙的掌心。
十輛摩托車吱的一聲停下,十人相互看了看,皆在對方的眼看到了震驚和疑惑。
莫非,這人有特意功能?
不然怎解釋憑空出現的東西?
“上,快上啊。抓到了他,一人賞你們一萬塊錢喝酒。”苟青州被擋在摩托車後,沒有看到冷墨蓮的異常,嚷嚷道。
那騎摩托車的十人聞言,立刻忽略了剛才見到的詭異一幕,用力一踩油門,再次衝了過來。
“找死。”
森冷的聲音淬著冰,冷墨蓮身上氣場陡然一變,淩厲的殺伐氣息傾瀉而出,手上一甩,手中的小棍鏘的一聲,如同利劍出鞘,變成了一根五六米長的釣魚竿。
沒錯,真的是一根釣魚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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