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
李廷金帶領自己的魔寵直接收拾了一頭六級野豬魔獸,大家都對他刮目相看,李廷金自己也有些飄飄然。
“以後別逞能!小心為上,不是所有的魔獸都速度慢!如果遇到速度快的魔獸,你可能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鍾教官看到李廷金的神態,自然看得出他的小心思,及時提醒。提醒完,不等李廷金回答,轉身就走。相對於李廷金還未遇到的安危,顯然孔慶的事情更加緊急。
其他修員也收拾起獲勝的心情,重新沉默下來,默默地轉身,跟在鍾教官身後。
“怎啦?”
李廷金發現氛圍猛然倒轉,感覺出了什不得了的事情,驚訝地問出聲。
沒有人回答李廷金,誰也不想張這個口。
李廷金為了避諱,也不敢把野豬魔獸的屍體弄到魂圈中,隻好讓野豬魔獸遺留在當地,跟著大夥往回走。
原始森林中樹木繁茂,灌木縱橫,相隔百十米遠後,後麵的場景很難看清。被野豬魔獸追擊,李廷金已經輾轉奔逃出差不多一千米遠近,自然沒有看到孔慶那淒慘的一幕,暫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但內心中猜測可能是有人被重創了,否則氣氛不會那壓抑。
“嗚嗚,嗚嗚!”
吞天獸咬上野豬魔獸,艱難地拖著。到嘴的美味就這樣丟棄,吞天獸表示它做不到!
“跟上!”
李廷金看一眼哀求的吞天獸,可感受到那沉重的氣氛後,李廷金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吞天獸,反而以威嚴的聲音督促吞天獸跟上。
“嗚嗚!”
吞天獸放下野豬魔獸,滿臉的不舍。
一千米的路程很快走完。
“這,這!”
李廷金在遠處站定,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淒慘的場麵,一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胃中更是一陣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呼,呼!”
李廷金極力控製,最終忍住,沒有立即嘔吐。經過精英試煉中軍械庫那更加慘烈的一役後,李廷金已經具備了一點點抵抗力。
“哇”地一聲,某個修員再次狂吐起來。
有人帶頭,惡心更甚,引得大部分修員都再次嘔吐。不過,經過李廷金回來之前的狂吐,現在能夠吐出的都是一些苦水。
鍾教官默默地走到孔慶遺體附近,彎身從地麵上一塊一塊、一節一節地把孔慶那破碎飛濺出去的較大塊內髒、碎肉撿起,就像在完成一項神聖使命,一絲不苟。
“鍾教官!”
李廷金輕輕地喊一聲,強忍著惡心,也上前幫著收拾碎體。要說經曆,這些修員中,李廷金應該是唯一一個經過屍山血海洗禮的修員。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跟從,很快大部分人都上前,幫著把碎肉收拾起來。
鍾教官沒有說什,而是珍重地把自己收起的內髒等放到孔慶身邊,自己從內衣兜中找出一枚縫衣針,穿上絲線,再拿起內髒,幫孔慶一點一點地縫起來。
這是一項漫長而細致的活,更是一項莊重的儀式。
在這肅穆的氛圍中,所有修員都不再被淒慘的場麵驚嚇住,而是就在當地開挖,準備挖出一個深深的墓穴。現在空氣溫度還很熱,屍體保不了兩天,隻能就地安葬,等將來有機會再給他遷移。
隔壁房間有一個修員會點陣法,在挖好墓穴後,取出一堆陣旗,仔細丈量,在墓穴中布置下一個簡易的防禦陣法,希望能夠保護住孔慶的遺體不被魔獸挖吃。
“我去做一塊墓碑。”
有人弄倒一棵大樹,裁出一塊半尺來厚、一尺半寬、兩米來長的大木板,上書“孔慶”兩個大字。
墓碑纂刻自有其特有的規矩,但沒有哪個修員懂,隻能最直接地刻上名字來替代。
大塊的內髒都連接上了,小塊的隻能那樣塞進腹部,再把大洞縫合。
“聚水術!”
李廷金喚出水球,拿出毛巾,沾滿清水,幫孔慶簡單地抹了抹身上、臉上的血跡。
末了,鍾教官站起來,再次掏出一套幹淨整潔的帝軍軍裝,給孔慶穿上。
一切就緒後,鍾教官示意我們站到他身後。
“敬禮!”
鍾教官一聲命令,自己行了一個標準的帝軍軍禮。
所有修員都學著鍾教官的樣子獻上自己的軍禮。
舉起的右手久久不能放下,默默地為自己的兄弟送行。
“禮畢!”
鍾教官帶頭放下右手。
“六零七的弟兄們,請你們幫孔慶安息吧!”
沒有人推脫,沒有人遲疑,六零七的夥伴們理所當然地上前,一起小心地抬起孔慶的遺體,慢慢地移送到那簡易的墓穴中堆砌整齊的石頭棺材放好,然後再把準備好的樹幹橫蓋在石棺上。
“大家一起為孔慶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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