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本來想開口責罵韓承宇的,但又不知怎的,也許是因為昨晚聽到了韓承宇的“酒後真言”,且礙於夏文彬、雲琴和藍聖皇都在,夏安安隻是朱唇微張,然後又閉了起來,夾起別的菜“扔進”碗。
韓承宇悄悄多看了夏安安一會兒,然後也去夾別的菜了,眾人也都繼續自己先前的動作。
直至眾人吃完,夏安安和韓承宇都沒有再動過那碗土豆燉排骨。
用完膳,夏安安甚是無聊,本來想找娘親把那鴛鴦學著繡完,但娘親現在又去打理診堂去了,不在府中。
(診堂——當年夏文彬剛被藍聖皇授官職到襄陽做官時,襄陽還很亂,是剛剛從藍靈郡打殺回來的土地,城中災民甚多,夏文彬平日處理重建襄陽之事很忙,雲琴無事可做,且出於醫者的善心,開起了一家診堂,低價為城中的百姓診療,後來還從天運門藥室眾弟子中挑出了幾個拔尖的,叫來襄陽。診堂就從那時一直開了下來。)
後來實在是特別無聊,夏安安索性回到房,照著昨天繡的那一隻鴛鴦,按娘親教的針法,找了快白帛,想再繡一遍練練手法。
當那隻鴛鴦的頭剛被夏安安一針一線仔仔細細地縫出來時,門響了起來。
“誰啊?”
“是我!安安,你快開開門!”
聽見是沫千雅的聲音,夏安安將手上的白帛順手扔在桌上,給沫千雅開了門:“姐姐?進來吧,是有什事嗎?”
“剛才有人來傳,說是娘在診堂遇上了幾個無賴,那些個無賴硬是說診堂的一個郎中醫術不精,給他們的弟弟開錯了藥,害得他們弟弟早逝,還砸了診堂的東西,跟娘爭執!”
“爹爹呢?告訴爹爹了沒有?”夏安安拍桌而起,周身都散著怒氣。
“爹他今日去了襄陽城邊郊的小村辦案子,怕是趕不回來!我們叫上皇……大公子、二公子快些去吧!”
“不用叫他們,別耽誤了時間,我們快些去吧!”說罷,夏安安便小跑出房門,急急往診堂去了。
沫千雅看著夏安安急匆匆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叩響了韓承宇的房門……
夏安安沒在意沫千雅在不在身後跟著,她現在一心隻想著自己的娘親怎樣了,恨不得立馬撕爛那幾個無賴。
興許是因為心中太過焦急,總感覺跑了好久,夏安安才看見“安念堂”的招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診堂門口,此刻卻是聚滿了人,診堂麵還不停傳出爭執聲。
夏安安下意識攥緊了拳頭,費勁穿過過擁擠的人群,走進了診堂。
“還有沒有王法啦!我可憐的弟弟啊,你死的好慘啊!你死的好慘啊!”
夏安安一進門,隻見幾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人圍在一具屍體旁,正在叫嚷的男人蹲在那屍體邊,對著夏安安和雲琴的背一抖一抖的,像是多撕心裂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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