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要描述將意識與另外的生物連接是個什體驗,宋瑤可以通俗地形容成,將單純用膝蓋跪著踩高蹺。
要知道人的雙腳之所以能支持人好好、穩定地走路是因為腳底上的神經能感受到地麵情況,並傳給大腦調整自己的走路姿勢,而用膝蓋跪著踩高蹺,相當於小腿部分完全消失,人將喪失所有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要控製好藤蔓、控製對藤蔓,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宋瑤神經全數繃緊,不肯放過一絲機會地各種嚐試與藤蔓接觸。
不行!
還是不行!
宋瑤匆忙中又想到雲棠是花精氣滋養長大,血中自然有些與植類生物共通的地方。
沒辦法,為了更好地控製藤蔓。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本就出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咬破。血腥味瞬間充斥口腔,宋瑤雖生理上疼得厲害但在心理上又覺得對這種疼痛麻木極了。
汩汩的液體,被女郎絲毫不吝嗇地塗滿自己的手心。
宋瑤擰緊眉頭。
加油!
她猛地睜開眼睛。
手心中仿佛那爆發出無盡的能量。
本來已經完全包裹住少年的藤蔓漸漸散開,那些匯合形成利劍的藤蔓在宋瑤的控製下也向下歸於平地。
宋瑤喉嚨因為巨大的精神壓力變得抽搐,手指也痙攣起來,又由於失血的原因,顯得蒼白又奇怪。
但是她來不及修整,忙撲過去接住從高空掉落的少年。
二人在地上滾了一些時分,久的讓宋子玉從混沌中醒來,睜著黑眸注視護著自己雙臂血汙的女郎。
姑姑……
他的唇上下微碰,無聲地念著這個稱呼。
正此時,宋瑤的背突然被一塊堅硬的石頭撞到。
她悶哼一聲。
翻滾的兩人順勢停了下來。
“為什救我?”
宋子玉倔強地撐起來,雙手握著宋瑤的手臂將她支坐著問。少年的頭發失去銀鈴飾品的約束,隨著清風慢慢飄搖。
血腥氣在兩人麵頰之間傳遞。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不論何時,不論遠近。”宋瑤聲音透著虛弱,但還是費力將少年的手拿下來,緊緊握在手中。
“我都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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