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是重逢更是初見

    聶羽裳哪會想到秦晚煙話會藏了話，又哪會知道秦晚煙心頭的話。

    她又好氣又好笑，“我倒是早就看出來了，皇後娘娘這嘴呀，不饒人！”

    秦晚煙道：“別娘娘長娘娘短了，都說了，此次微服訪友，沒那多講究，你喚我煙煙便是。”

    聶羽裳微愣，隻覺得“煙煙”這二字，跟這個颯爽霸氣的女人，十分違和。

    她竊笑道：“難不成，皇上私底下就這喚你的？”

    秦晚煙白了她一眼，道：“私下的好友，都這喚。”

    一聽這話，聶羽裳立馬明白過來秦晚煙是要交她這個朋友了。她認真起來，“承蒙抬舉，有幸有幸！”

    秦晚煙挑眉看著她，鳳眸兒露出些許嫌棄。

    聶羽裳頓時愣住，但是，她很快就又明白了過來。她立馬伸手攬住秦晚煙的肩膀，笑道：“煙煙姐姐，皇上可有告訴過你，你連生氣起來的樣子，都很好看？”

    秦晚煙又一個大白眼，“你多大？”

    聶羽裳道：“大小又不一定得按年齡，我就樂意當你妹妹！算了，我喚你煙姐吧！”

    秦晚煙麵無表情：“不要臉。”

    聶羽裳笑著問：“你這一看就是當姐姐的人，你家有弟弟或者妹妹吧？”

    秦晚煙都忍不住笑了，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有一個弟弟。”

    聶羽裳猛地拍腦袋，“想起來了想起來，大的國舅爺。”

    正玩笑著，突然秦晚煙和聶羽裳都停了下來，警惕起周遭。

    聶羽裳低聲：“有人。”

    秦晚煙沒說話，卻很快朝右側的石碓看去，她冷聲：“什人，出來！”

    很快，那人就走了出來。

    他一襲軍中騎裝，身姿挺拔，劍眉星目，豐神俊朗，看似年輕，可那雙好看的眸子卻沉穩冷毅，令人不敢輕視，更不敢招惹。

    聶羽裳微愣，隻覺得乍一看這男子的眉眼同程應寧有些許相似，可認真一看卻又是不一樣。程應寧更為柔和，這男子卻是偏冷硬，一看就是兩個性子的人。

    秦晚煙也是有些愣了，她萬萬沒想到秦越這快就到冰海了，更沒想到他會跟聶羽裳以這樣的方式重逢。

    他是什時候過來的？剛剛聶羽裳說的那些話，他可都聽見了？

    聶羽裳早緩過神來了，質問道：“你是什人？為什躲在那兒偷聽我們說話？”

    秦越也是今日趕到冰海的。

    雲栩回上官堡，姐夫拿不定雲栩會待多久，便調派他到平西軍中，一是了解軍情，二也是防止雲栩離開太久，軍中有變。

    後來，雲栩被敕封平西王，姐夫就令他往冰海走，等他們來了，一道過年。

    他聞著酒香找人，卻沒想到偶遇了姐姐和聶羽裳。

    那多年沒有見了，他依舊第一眼就看出聶羽裳來。他止步在一旁，聽見了聶羽裳和姐姐的所有談話。

    秦越走了過來，先喊了秦晚煙一聲“姐”，而後才道：“在下姓秦名越，並非故意偷聽，不過是恰好找不著人，撞見了你們。”

    他表情嚴肅，甚至有些高冷。別說聶羽裳了，就是了解他的秦晚煙，一時間都看不出來，他到底偷聽了沒有。

    聶羽裳詫異地看著秦晚煙，分明是在跟她求證。

    秦晚煙看了看秦越，又看了看聶羽裳，內心五味雜陳，既心疼也欣喜，想為他們哭又想為他們笑。

    她忍不住想起代國，那至今已經無法探究，也沒有任何記載的十年，這兩個人到底是怎樣渡過那十年的？

    然而，追究已經沒有意義了，當下，既重逢，也是初見！

    秦晚煙道：“聶羽裳，此乃舍弟，秦越，如今在大水兵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