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噗”的一聲,流風二號又吐了一口血。這是第二口血了已經,而且她的看樣子,似乎還有第三口、第四口,甚至更多。
白河挑了挑眉。
看來,功法被破的後果比刀劍創傷還要嚴重多了。幸好老子天賦異稟,練不成功法,不然這樣吐啊吐的,鐵打的也架不住。
這時,隻見流風二號一臉呆滯,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事實。
到了這時,她忽然有點明白,前任的流風、曜日是怎死的了。同時也明白,為什眼前這位大周極品尚書會成為汗王阿史那氏的心魔了不是友軍不給力,實乃對方太詭異啊!
她從來沒見過這
這變態的凡人!
由始至終,他隻出了兩招,自己姐妹就已經敗落了如果那射歪的飛刀也算在內的話,那就是兩招半。
這實力
就算沒有神雷天劫做幫凶,汗王也不是他對手吧?
不過這妹子倒也硬氣,兩眼一閉,便很光棍的來了一句很經典的台詞:“技不如人,我心服口服。要殺要剮,悉隨尊便。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狼神子女!”
就跟大周人自詡為龍的傳人一樣,草原人也多數以狼為圖騰,以狼神子女自居。其民風之彪悍,由此可見一斑。
旁邊的流風胸膛一挺:“姐姐別怕,大不了,我們跟他拚了”
“嗯?”
結果還沒說完,忽然被白河瞪了一眼,於是流風馬上又縮回去了,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白河,弱弱的說了一句:“你你欺負人”
白河差點氣笑了,忍不住道:“我隻不過一介凡人罷了,而你們兩個都是元嬰級的大祭祀,還兩個打我一個,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你看,我挨了你一刀,肩上現在還流著血呢!”
流風差點氣哭了:“你!”
凡人
有你這樣的凡人嗎?
凡人能把元嬰吊起來打嗎?
凡人會讓人讓人那樣出醜嗎?
還流血
明明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凡人哪有你這變態的身體素質?要是天底下的凡人都像你這樣,那我們還修什練,幹脆回家種田得了!
講道理,這時候穿越大禮包的效果已經過了,流風並非沒有一拚之力的。
但是她不敢。
因為有陰影,而且好大一片。
一想起自己方才的表現,流風就恨不得死了算了,實在是太丟人了!然後再想到,白河那把好像要捅破天似的雷霆大寶劍,她心又不禁充滿絕望。
翻不了盤了
就算沒有那羞恥的妖術,就算自己姐妹聯手,也絕對沒機會翻盤了。
他實在強大了。
除非巫祖額,巫祖巫祖剛剛好像要殺我呢山君那一掌要是拍實了,自己不死也會重傷吧?畢竟,自己修練的是巫術一係,身體並不如武士那般強壯
一想到這,流風的絕望便又染上了一層灰暗,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在大雪山人的心中,巫祖就是神,是信仰。
而如今,自己卻好像被信仰所拋棄了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不外如是。
淒然一笑,姐妹倆心有靈犀的對視了一眼,同感絕望。
“行了,不跟你們廢話了,老子的時間很寶貴的。你們想要什死法?選一個吧。”白河這時候也懶得廢話了,直接舉劍。
流風姐妹頓時一呆:“”
這流程不對啊!
按照國際慣例,抓到俘虜不應該是先嚴刑拷打一番,然後再下判決的嗎?怎直接就判死刑了?
自己好歹也是元嬰,總該有點作用吧?難道你就不想問問,我們的目的到底是什?又或者,你不想問問巫祖的意思?
說實話,雖然她們早就有了殉國的心理準備,但是總感覺怪怪的。
就好像
沒有發揮剩餘價值,有點憋屈?
“嗯?”
見她們不說話,白河挑了挑眉,又道,“看在你們是元嬰級大祭祀的份上,所以才讓你們選個體麵的死法,這已經是我最後的仁慈了,你們不說話是幾個意思?棄權嗎?那好吧”
說著神識一動,遮天劍上又有神雷亮起。
一劍上天,絕對不需要第二劍。
這時,流風忽然弱弱的說了一句:“那個可以選老死嗎?”
白河:“哈哈。”
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住笑了。
與前一任流風的陰狠歹毒相比,這一任的流風完全是另一個極端啊!
說好聽點,叫呆萌。
說難聽點,這叫愚蠢。
阿史那氏那家夥到底是怎想的啊,好歹也是突厥漢王,幾年前還被聖後視作一生之敵,居然推了這個憨貨上巫王之位?
難道因為呆萌所以容易控製?
還是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赤子之心”,修煉容易突飛猛進,所以阿史那氏正是看好她這一點?
“天才剛亮呢,小妹妹,做夢還是等天黑比較好”
白河搖了搖頭,然後饒有興趣的問旁邊的流風二號額,準確來說,是新任的巫王曜日:“那你呢?你也是選擇老死嗎?”
曜日“噗”的一聲,吐血了不是傷勢發作,而是被氣得,被自己的蠢妹妹氣的。
老死?虧你說得出口!
能有點骨氣嗎?
難怪剛才巫祖要清理門戶,狼神子女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我剛才就不應該救你,還連累了自己受傷
當然,這口血同時還因為白河。
“堂堂大周極品尚書,難道就這喜歡逞口舌之快?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又何必如此侮辱我等姐妹,豈不自降身價?”曜日冷冷道。
“我就欣賞像你這爽快的人!”
白河豎起大拇指,笑道:“那,請上路吧!就衝你這份覺悟,留你全屍。”說著飛快的畫了個定式,霎時間,雷光大作,又一把紫雷神兵出現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大寶劍,而是換成了大砍刀。
就是行刑劊子手常用的那種的大砍刀。
姐妹二人對視一眼。
曜日重傷在身,唯有閉目等死。
而流風卻忽然召喚流雲逐風靈尊來,準備最後一搏。
看得出,她的靈尊明顯才剛修煉入門,小得可憐,身體也是若隱若現的,好像個虛影一樣。別說與前任流風比了,就連她的姐姐曜日,也有一定的差距。
但不管怎說,這已經是她最後的手段了,至少也要反抗一下。
隻不過
心理陰影實在很大就是了。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聖後忽然持傘走了上來:“慢著。”
“嗯?媚娘你有話想問她們?”白河停下手,問道。
而那兩姐妹卻同時呆了一呆:好漂亮的大姐姐哦,不對,她是從哪出現的?剛才明明沒有看見她啊!
曜日心道:這大惡人稱她為媚娘媚娘是誰?是他的妻子嗎咦,不對,媚娘、媚娘這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
啊!
我想起來了!
大周武後登基之前,閨名就叫媚娘武媚娘!
一想到這,曜日不禁大吃一驚:“你你是大周當今聖後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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