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白河這次算是深有體會了!
魔動炮是自己親手製作出來的,也是自己親手調試校對的,而如今,它居然對自己發射了!
這一次,已經沒有什空間法則手段隔離了。
炮筒亮起來,就意味著能量的聚合壓縮已經開始,除了發射之外,沒有任何的選擇,否則的話……
boo!
別的不說,至少大雪山要崩,而自己受到波及,估計也會……
這種心情,簡直是不能再臥槽了。
大意了!
太大意了!
白河狠狠的自責,剛才自己醉心於聖後與巫尊的交手,竟然忘了提醒聖後,還有魔動炮這一茬。
巫祖是什時候動的手腳?
它是怎動的手腳?
它的本體在哪?
它又會……
算了算了,如今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還是想想辦法怎脫困吧。
脫困的辦法,其實很簡單。
正如巫尊所言,魔動炮再強大,終究是死物一件。它的炮彈可以湮滅天地法則,但是它本身,卻沒有什法則可言。
它不是靈器,不是神器,沒有所謂的“器靈”。它就是一件武器,一件來自科技向左的世界,結合魔法向右的能量,製造出來的一件奇葩。
雖然威力是大了點,卻沒有那些玄幻風格的神兵利器自帶的各種神奇功能,比如說……
鎖定。
所以,簡單點來說,想要脫困,在它發射之前躲過去就行了。
距離越近,越容易躲開。
而正好的是,魔動炮發射之前,會有一個明顯的“蓄力”過程,不長也不短,大概五秒左右,而在蓄力的過程中,會發出極大的能量波動——當初炮轟東京,宮本武藏就是這樣逃過一劫的。
沒有人比白河更加清楚魔動炮的特性,所以一見到魔動炮的異動,他心馬上就想好了對策,於是腳下一動,就很果斷的摔了一跤。
“噗!”
白河當場一口老血,很哀怨的看了一眼身後的聖後。
這是什?
這是玩脫了!
不帶這坑爹的啊!
白河不禁淚流滿麵。
自己原來的體力還足夠拿個十萬米馬拉鬆冠軍的呢,誰知被聖後借去用了不到一分鍾而已,居然就脫力了,丁點力氣都不曾留下……
能量波動越來越劇烈,白河甚至見到炮管內已經有火舌冒出來了,三二一就要發射。
千鈞一發之際,他花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聖後:“傘擋得住嗎?”
正如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魔動炮的威力一樣,天下間也沒有人比聖後更加了解遮天傘的防護力。
結果聖後隻花了半秒時間就回了一個字:“不。”
“……”聽到答複,白河的心是拔涼拔涼的。
絕地翻盤,就是這情況了。
而且杯具的是,自己是被翻的那個。
“沒時間了……隻能這樣了吧……”在最後一秒鍾內,白河做出了一個自認為是生平偉大的決定,並付諸了行動。
“看聖後!”
下一秒,他聚集起全身僅剩的力氣,射出一發當今世上最霸氣最強大的暗器——硬生生的扯斷綁住二人的腰帶,然後抓住聖後的掄圓一圈,將她扔了出去。
“走你!”
一聲暴喝,聖後應聲而飛,目標直指廣場上的祭壇——那正是聖後落腳的最後一步。
身體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了出去,聖後一臉懵逼:0_0
什情況?
我怎突然飛起來了?
再下一秒,魔動炮已經發射了。
此時此刻,白河正張開懷抱,迎接那一道毀滅的光芒降臨。他覺得自己像極了抗日神劇的英勇扛旗手——倒下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雖死,猶榮!
結果隻聽“啵”的一聲,炮口冒出好大一團煙花,花團錦簇,老絢麗了。
然後就沒了。
白河:0_0
說好的扛旗小能手,雖死猶榮呢?
雪山上的巫祖:0_0
這是什招數?
這就是天下人談虎色變的魔動炮?
這就是那一炮轟平了東京城的魔動炮?
這威力……
太“可怕”了啊!
嚇得本座差點忍不住鼓掌了,這漂亮的煙花,大雪山上可不多見……
“當日你昏迷時,我已經把炮筒內的能量石卸下來了,因為我覺得……魔動炮應該用不上。”
聖後緩緩把雙腳從堅硬的凍土中拔起,緩緩說道——感謝白河,在最危急的關頭,他潛能爆發,超常發揮地射出了一發有生以來最有準頭的暗器。
短暫的沉默之後,大雪山上忽然傳來巫祖瘋狂的大笑:“武周,這就是你的暗手嗎?你孤軍深入突厥,甘冒奇險接近我大雪山,就是為了這一刻?哈哈哈哈……區區一個印記,你又能奈我何!”
魔動炮?不需要了。
它趁白河不備,控製魔動炮發射,隻是想讓白河嚐一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滋味罷了,成固欣然,敗亦不餒。
最靠得住的,還是它自己。
這段時間以來,巫祖不是一無所獲的。它雖然沒找到聖後布置的“暗手”,但至少它發現了她留下的那一雙雙的足印。
如果真有暗手的話,那唯一的痕跡,就是這些足印了。
為萬全計,它也曾經派人去毀滅過那些腳印,隻是沒什卵用。
就好像……
那就是一雙很普通的腳印。
無論是人也好,馬也好,牛也好,走過都會留下的腳印,並無多少出奇之處。
而如今,在山門上又多了一雙。
可是那又如何?
多一雙,少一雙,有區別嗎?
該發生的早已經發生了,而不該發生的,卻一直沒有發生。
武周還是那個武周,還是那個在法則壓製之下苟延殘喘的那個武周。唯一不同的就是,她好像恢複了幾分精神,不過充其量也隻是回光返照罷了,簡直不值一提。
而自己!
坐擁大雪山地利之便,就是這方圓千唯一的真神!
哪怕是武周,哪怕她是九州神龍的化身,在大雪山下,也必須隕落——這,就是巫祖最大的自信!
“暗手?沒有暗手。”聖後俾睨一笑,傲然道:“朕,就是最大的暗手!”
這句話麵,包含這濃濃的自信。
“吼!”
巫祖不知她是哪來的自信,它也沒打算問她分幾斤。
再強大的自信,也不妨礙它露出自己的爪牙:“那本座倒是要看看,被譽為當今天下唯一真仙的你,到底有何本事,讓本座洗幹淨脖子!”
巫祖一聲怒吼,悍然現出了真身。
那是一頭……
巨大無比的狼。
正如當日白河在曜日身上見到的巨狼分身一樣,巫祖的真身也是一頭狼,隻是體積擴大了不知多少萬倍,盤踞於大雪山之上。
主峰就是它的頭顱,側峰是它的四肢。
山脈是它的軀幹,河流是它的血脈。
延綿不知幾千。
山腳下的血河大陣,足有千之光,可是在這頭巨狼的腳下,隻有一隻指甲這大。人也好,獸也好,身高百丈的陣靈也好,都是這隻巨狼身上的一根毛,甚至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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